但是正如宇文邕自己所言的一样,他吃亏就吃亏在生得太晚了。
但是这个是不能强求的,太师的侄子们正值壮年,徒劳与其相争,只会落得不好的下场。
况且,事情也还没有到那一步。
“前日里在四公子书房中见到了一句好诗,显深觉那诗好味道——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四公子当仔细参详一二才是。”
(王显,王懋之侄,父亲早逝,被叔父抚养长大。
)
贺兰璨灌了一大口茶汤,有些不解地道:“弥罗突,你当真不必如此的。
我听阿父说了,他已经同尉迟叔父去了信,说是从蜀中和江南找名医来,一定让舅公无事的。”
(贺兰璨,小司马凉国公贺兰祥的第四子;而贺兰祥,是宇文泰的外甥,宇文邕的表兄。
)
宇文邕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云澜没有忧愁的笑脸来,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啊,多想拧两下啊!
四个少年才出了祥云居,差点没被一疾驰而过的快马给撞倒。
宇文邕脸色一变,拦住脸色青黑的贺兰璨道:“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莫非边关有大事发生了?”
王显、王谊兄弟俩闻言,脸色也变了。
随即四个少年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便各自散了归家去了。
军情大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南梁广州刺史王琳率大军攻打魏梁边界,宇文泰自然非常生气,派出了大将军豆卢宁出兵讨伐。
不久之后,王琳兵败,表示愿意归附魏国。
宇文泰心情舒畅,身体也好了几分,封王琳为大将军,长沙郡公。
同时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原因,封了六子宇文直为秦郡公,七子宇文招为正平公。
然后带着部分臣子西巡,宇文邕担心父亲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劝说过一次,却被宇文泰大笑着拒绝了。
“为父身体比之年初已经好了许多了,你不必担心。
此次西巡,我本来打算带你一起去的,但是又想到年后你就要出镇地方了,还是留你在长安好生随着先生学习为好,我听说你大哥将谢宜给了你,这个人也算是个人才,比之他的族弟谢贞还要强两分,你有事无事也可多和他请教。
至于你阿母那边,她虽然是偏心豆罗突,但也不知道不关心你的,你也莫要太过生疏她了。”
宇文邕垂下了头,母亲和阿直,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你也莫要如此,我这次西巡,也会同突厥的来使见面,若无意外的话,我会向他们的大汗求聘公主,你二哥不在了,三哥的婚事也定下了。
所以所以突厥同意了,这个公主便是你的正妻。
你心中要有数,事关国家大事,不同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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