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圆场说:“只是说笑。
太子才十岁,大约是看你弟弟太漂亮心动了。”
忆娟挽住我小声说:“我才不嫁去北朝。
我爹爹眼睛不好,我要一直陪着你们。
将来女儿要选自己喜欢的人。”
竹珈偷笑,我捏捏女儿水灵灵的芙蓉面:“好好好,我们就等着看你选出来的人了。”
我已经看到了竹珉,靠着鉴容有说有笑。
虽然孪生,但竹珉并不和他姐姐十分相似。
他更加像少年时代的鉴容。
鉴容少年时候热情如同烈火,竹珉却天性淡泊内向。
绿云影里,明霞织就,海棠花树,仿佛千重文秀。
却被一袭素袍的竹珉轻易压倒。
鉴容老了,他的魅力没有随时光消磨。
男人与女人不同,当我的容颜开始褪色的时候,他的智慧,苍劲,深刻都与他的人格融化,使他美得越发深沉。
竹珉不爱说话,他只亲近他父亲一个。
他的冷艳,也来自他的个性。
鉴容对孩子们都宠爱,但我想他一定偏爱竹珉一些。
因为竹珉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他幼年习琴,数年中出神入化。
四岁学习书画,到了当今已经列入南北名家之列。
虽然才华横溢,竹珉每日必定勤习书法三个时辰,我们到凤凰台后,他住处的一方小池塘就成了墨池。
如果竹珉是竹珈的身份,他不可能如此执著的追求书法的境界。
他简直是个书痴,我常常看见他对着空中比划,想写出更加飘逸的字体。
作为母亲,他热爱翰墨,我纵容他。
但看他有时候研习书法,呕心沥血,我也忍不住心疼。
“母亲。”
竹珉站立起来,他不喜表露感情。
记忆中他很少开怀大笑或者潸然泪下。
但我当然知道他见到父母的欣喜,他的眼睛,在叫我的时候,骤然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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