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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飞卿、蒋徽莞尔而笑。
薇珑对蒋徽道:“他回来的路上,还惦记着那件事儿,继续找辙。
到末了,把那人押解进京了。”
“这才是修衡哥办的事儿啊。”
蒋徽由衷笑道,“他要是手软,我反倒会奇怪。”
唐意航看不顺眼的人,一定是官场上留不得的人,但凡有可取之处的,他也不会闲得跟人置气。
薇珑笑意更浓,以眼神表示赞同。
唐修衡和董飞卿征战沙场的年月,人们都说,两个少年郎的杀气、戾气太重了。
要他们对触犯律法的人宽仁,不亚于日头从西边儿升起。
说笑间,四个人全无分别已久的感伤或感慨,因为,那是最没必要的情愫。
他们是手足,不论分别多久,情义都如当初,会随着光阴流转变得更为深厚。
对方在不在近前,都一样。
晚间,唐修衡、薇珑留下来用饭,郭妈妈帮着厨娘酌情加了几道菜。
就是稍稍丰盛些的家常便饭,享用的四个人俱是安之若素。
再好的、再坏的日子,除了薇珑,三个人都曾经历。
至于薇珑,想要的正是哥哥、姐姐这样待她,她来这里,乐得享有的是在家一般的随意和惬意。
席间,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兄弟两个一起去酒窖选了一坛陈年烈酒。
蒋徽与薇珑也不阻拦。
不要说他们酒量极佳,便是酒量寻常,在这样的日子,也该纵情畅饮。
她们吃好之后,让两个男子继续谈笑饮酒,薇珑携了蒋徽的手,走到室外。
她记挂着后面的小花圃,绕到后面,见唐家护卫已经帮友安打理停当,颜色各异的月季错落有致地开放在花圃中。
“很好看。”
蒋徽道,“我会让人好生打理的。”
薇珑心安地笑了笑,说起别的事:“前几日我和娘亲、程家婶婶去踏青了,回家之后才听说与你们相关的是非。
我之前是因为两位公主每日到王府说话,不然早就过来了。
婶婶则是被家里家外的事情绊住了——好些天没在家,搁置的事情不少,都得从速料理。”
蒋徽问:“婶婶一向可好?”
“很好。”
薇珑道,“让我转告你,三日后,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她要来看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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