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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下之后,他发现她又犯了老毛病:跟他各睡一床被。
刚一蹙眉,要挪过去,她却已转过身形,来到他这边。
他撩起被子,等她到了臂弯之间,放下去,给她掖了掖被角。
“她们习惯这样铺床。”
蒋徽解释道,“你又没个准成,睡里边外边的时候都有。
而我习惯睡里边。”
“今儿怎么这么乖?”
他语带笑意。
“理亏呗。”
她的小脑瓜拱了拱他胸膛。
他心里的不痛快,到了此刻,真的烟消云散了。
蒋徽抬眼看着他,“今晚我一直在等你,但你回来的也太晚了——我等到半道睡着了。”
“真的在等我?”
“嗯。”
蒋徽点了点头,“不生气了,好吗?”
“好。”
又怎么能说得出‘不好’,“你什么心思,我也琢磨明白了。
这次,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往后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
记住了?”
“嗯。”
她用力点了点头,“记住了。”
“一直在等我回来?”
他把玩着她一缕头发,“有事?”
“等你回来跟我算账。”
蒋徽语带笑意。
“知道就好。”
董飞卿轻轻笑开来,低头捕获她的唇,欺身压住她。
温柔缱绻,那是他只有在特定的情形之下才有的。
热情、强势才是他一贯的路数。
溃不成军时,她聆听着他焦灼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气息。
到了最要命的关头,她吻上他耳垂,继而啃啮着。
这般缠绵悱恻的情形下,他迅速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她亦在寻找着他的软肋。
他低低地笑起来,加速,又加力,声音低哑地说:“小兔崽子……你怎么就没老实的时候?”
她没法子说话,身体迎来的震撼让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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