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千夜的温柔很笨拙,我的理解力却很高深。
想到这里,我轻轻一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反正,我本来就是个容易欢喜不易愁的笨蛋。
这个提议发出后,白翟难得主动地去路口的便利店买酒。
而我和龚千夜则贴身坐在院子门口,看着幽幽的路灯,宁然的夜。
一个多月前,我们相见的那天,便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
“什么时候被收服的?”
我说得没头没尾,却知道如果对方是龚千夜,就一定能够听得懂。
千夜没有让我失望,他远远眺了下白翟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到:“有一阵子了吧。
我刚来墨尔本不久就碰上了他,那个时候正好和家里闹翻,学习压力又大,心情很混乱,他帮了我很多。”
“白翟帮人?这倒是难得了。”
尤其,还是帮的龚千夜。
“白翟他……其实也有他自己的难处,他的本性不坏,只是有些别扭,让人难以理解。
彤琪,有些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
龚千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睑微微下敛,似隐藏着些什么。
“那你说,什么才是可以相信的?”
我撇头看着他,态度直接而大胆。
“你知道我嘴巴笨,根本说不清楚。
只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苦处。
我并不是说他过去做的那些都是对的,不过他也并非是只有任性的人。”
“不说出来谁会知道,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还要被捉弄的人体谅他?这要求和标准,也太高了点儿吧?”
我懒懒地耸了耸肩,面无表情。
我已非常习惯站在被白翟看穿,却对他不懂的位置。
当一种厌倦的事已成为习惯,其实,也是一种无敌。
龚千夜见状,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发。
忽而,轻声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来说,我们或许欠他很多。”
“喂,喂!
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千万别拖上我,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欠他。”
我闷下头,郁郁地抗议。
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明白自己口气中的心虚。
白翟纵使有千千个不对,万万个不该,但的确不曾在事实上伤害过我。
相反,他的讥诮和刻薄,都是为了我好。
不管哪会的争吵,他也都是站在我的位置出发,为我不值。
我会觉得不能接受,无非是因为他的直接和被戳穿的难堪。
我果真是个小气又没有良心的人,希望什么事都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有时根本就顾虑不到别人的心情。
且一旦有预料外的事发生,就会方寸大乱。
白翟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即使,他总喜欢用我最讨厌最不能接受的方式。
因为,我没有权利要求他去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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