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颖,你终究不是风,飞不出港口的风最终只能化为空气,闭塞了自己的呼吸。
“怎么不说了?”
迹部说这句话时,微窘,以他的个性是绝不该如是问的,这也正是他愿意带忍足过来的原因。
然而当沉默变得绵长,当元元陷入回忆的沼泽,当忍足深思的目光迷离,也只能由他来打破此刻的平静。
“迹部,快乐可以伪装吗?”
元元没有回答,只是没头没闹地问。
“……应该可以吧,怎么了?”
迹部有些奇怪,和远一直算不上表现得快乐。
从他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始终是个淡漠而冷然的人,不常笑,是个带着些疏远距离感的绅士。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元元抬头,看向迹部的眼光有些透。
认识这个男人后,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年颖没有遇到那么多事,没有经历那么多痛的话,是否也会成长成这个样子?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并不可磨灭。
在他们还未彻底成型的脑子里,划下的轴印是如此地深刻,因此除了自欺欺人,再不知道该如何去忘却。
“你知道么,迹部,颖和青学的手冢国光最像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拥有近乎强迫性的高度责任感。
把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然后逼自己背负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如果那场和迹部的宿命之战,手冢没有把大和部长的嘱托放在心上,他又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寡言?如果不是太过在意自己和大石的约定,不是太过在意自己身为部长的责任,一个怀抱远大梦想的人又怎么会拿自己的黄金左手当赌注?
曾经拥有同样梦想的元元知道那对一个运动员来说,是多大的抉择,然而他却没多想地选择了青学,就像颖选择为了母亲放弃自我,决然,却又坚定,像扑地的水,断然绝了自己的后路。
“颖,我不觉得那是你的错。”
“元,你不用安慰我了。
如果不是我太任性,吃坏肚子让妈妈担心的话,她根本不会倒下。”
“那也有一半的责任是医院误诊啊,你只是急性肠胃炎,他们却连这个都诊断不了,才害得她东奔西走,你何尝不是受害者?”
“可如果我不生病不就没事了?如果不是我贪图新鲜偷偷买糖葫芦吃,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妈妈从来都不准我吃那个的,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
“颖……”
脑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引起的,她最多只是个导火线,长期的疲劳才是压垮那个成功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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