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面色微变,左手剑鞘横扫出去,正抽在岳灵珊所乘马后,那骏马顿时惊嘶一声,向前狂奔而去。
左冷禅猝不及防之下,竟未来得及拦截,不由神色一变,冷笑道:“想不到林师侄竟还是个多情种子。”
挥了挥手,那数十名嵩山弟子便齐齐拍马向岳灵珊追了过去。
林平之嗤笑一声,道:“当不得左掌门赞誉。”
撤手放开了马鞭,瞥了左冷禅一眼,道:“左掌门是想将我和师姐擒下么?”
左冷禅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是如此警惕……是了,你既惨遭家变,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戒心。”
林平之面色微沉,道:“左掌门是在讥讽在下么?”
左冷禅见他屡屡转首望向岳灵珊离去的方向,笑道:“我那些弟子骑得都是大宛骏马,虽是要花些功夫,却绝不会追不上岳姑娘,林少侠你却是勿须多虑。”
林平之沉默了一下,翻身下马,抬首望向左冷禅,冷冷道:“左掌门想要擒下我二人,是想逼迫岳掌门赞同你的五岳并派之举,还是看上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
左冷禅抚须笑道:“既然林少侠如此快言快语,老夫便直说了——那并派之事倒也罢了,但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威力无匹,凡是练武之人,又有谁不欲一见?便是那人称‘君子剑’的岳师兄,若不是为了那辟邪剑谱,估计也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林平之面色阵青阵白,沉默了半晌,方才叹道:“这一点我又何尝不知?说句实话,在下这年余在华山派实在是过得憋屈得紧……”
顿了一顿,又道:“五岳剑派之中以嵩山派实力最强,便是比起少林武当来也不遑多让,其实我当年本想拜入左掌门门下,只可惜时不我与。
若在下当真有幸能拜得名师,便是将辟邪剑法奉上作为拜师之礼,又有何妨了?”
左冷禅哈哈大笑,道:“得林少侠这般厚赞,如何敢当?若林少侠真有此心,便是此时转拜我嵩山门下,却也是不妨的。”
林平之道:“左掌门此言可是当真?”
左冷禅笑道:“那是自然。
若林少侠不弃,左某便禀明嵩山上下,收你做内门弟子如何?”
林平之顿时面露狂喜之色,作势便要向左冷禅拜下。
曲非烟见他目光闪烁不定,不由心中一动,忖道:“左冷禅不怀好心,他既知此举是与虎谋皮,为何还要拜入嵩山派门下?”
还未及深想,却听见左冷禅狂喝了一声,一脚向伏在地上的林平之身上踢去。
林平之却仿佛早有防备一般,一个翻滚便躲了开来。
曲非烟抬首望去,却见左冷禅手捂左眼,面上一道鲜血涔涔流下,不由心中一惊。
只听林平之冷笑道:“你是甚么东西,也敢图谋我家的剑法?你既想看辟邪剑法,我便让你亲自尝尝这剑法的滋味!”
左冷禅面上神色狰狞之极,森然道:“好,林平之,你好得紧。
想不到我左冷禅今日竟在你这黄口小儿手下吃了大亏!
未料你竟是已练成了辟邪剑法,我却是太过小看了你!”
语声中满是怨毒之意。
林平之哼了一声,道:“你自忖武功高强,又哪里将我这后学末进放在眼里?只可惜我武功不济,竟是未能将你双目一并刺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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