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烟叹了口气,轻轻道:“你纵能骗过天下人,可能骗过你自己的心么?”
随即看也不看任盈盈一眼,转首望向李広佑,道:“你们骗得杨总管下崖,无非便是想知道任我行的下落罢?如今我便告知你们罢——任我行和向问天已被师父杀了。”
她此言甫出,任盈盈便身躯一晃,几乎跌倒,随即潸然泪下,低声道:“爹爹……”
起先她虽听左冷禅说了任我行死讯,可既未亲眼所见,毕竟还存着几分侥幸。
她与父亲分别近十年,如今得而复失,心中自是难过无比。
李広佑皱了皱眉,冷喝道:“盈盈,莫要做那般小儿女之态!
你爹爹死在了东方不败手下,我们便先杀了他的徒儿,再去找东方不败报仇便是!”
目光在曲非烟身上一扫,目中满是森然的杀意。
曲非烟忖道:“若是单打独斗,我未必不敌。
但若任盈盈在一旁暗袭却是有些麻烦,最好还是先行将她制住。”
右手握住了袖中的药瓶,还未来得及打开,却忽觉脚下一震,只听见轰地一声,李広佑和任盈盈所踩的那一块地面竟是整片陷落了下去。
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脚下一空,却是身不由己地落到了那坑洞之中,不过那坑洞不过丈许之高,两人虽是骇了一跳,却均是未曾受伤。
曲非烟吃了一惊,失声道:“这是……”
话未说完,杨莲亭却忽地从怀中取出一面红色的小旗,向那坑洞中抛了出去,喝道:“烈火旗上!”
那小旗方一抛出,便有十数人自拐角处冲了过来,都是身背铁箱、每人手持着一支喷筒。
齐声呼喝了一声,将喷筒指向那洞窟,将一股股地黑稠液体倒了下去。
那洞穴内颇为狭小,转圜不灵,李広佑虽是片刻间便拉着任盈盈从洞中跃了出来,身上却仍是沾上了不少那污黑的液体,一时之间竟是狼狈不堪。
杨莲亭朗笑了一声,右手一挥,又有数名身着黄衫的教众冲上前来,拉弓挽弦,直直指向了李、任二人,手中的箭头上却燃着点点的火光。
李広佑伸袖一闻,面色一变,道:“这是火油?”
杨莲亭笑道:“正是,李前辈若不想被焚作灰烬,还是莫要动弹为好。
便是李前辈不顾及自己,也不想让任大小姐的花容月貌损毁了罢?”
李広佑神色沉冷一片,半晌才缓缓颔首道:“好小子,我们都被你骗了,年纪轻轻便心思慎密、有胆有谋——好得紧!”
任几名教众上前来点了他穴道,竟是丝毫没有出手反抗。
任盈盈望了李広佑一眼,叹息了一声,也将长剑抛到了地上。
李広佑和任盈盈先是中计落入坑洞,随即身上被泼火油,不过只是瞬刻之间,两名高手已受火箭之胁被擒。
曲非烟怔怔立在一旁,一时之间竟是看得呆了。
杨莲亭见她如此神色,哈哈一笑,问道:“少教主,你看我将这五行旗训练得如何?”
听他这么一问,曲非烟方才反应过来,颔首笑道:“果然是不同凡响。
不过你又是如何看破他们的计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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