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一些较晚加入日月神教、未曾在他手下任职过的教众更觉热血沸腾,当下便有几人叫道:“我等深受东方教主大恩,绝不背叛!”
更有数人一哄而上,竟是想与任我行动手。
任我行冷笑道:“时候也该到了罢,你们便没有觉得有甚么不对么?”
众人竟皆愕然,突听一名汉子叫道:“啊哟,我怎地没了力气,提不起内力?”
他这一叫出声来,众人均是大惊,各自垂首运功,却均是手足酸软,功力难施。
桃根仙失色道:“不妙!
不妙!
我六兄弟今日要归位!”
六人跌坐在地,竟是哇地一声齐齐痛哭流涕了起来。
任我行冷哼一声,拂袖道:“当真是不识抬举!
向右使,给他们服下‘三尸脑神丹’!”
向问天笑道:“是。”
抬步便欲上前。
却忽然听到有人怒声道:“身为前辈高人,居然暗算害人,这般卑鄙无耻!”
任我行心中怒意上涌,忖道:“居然还有人敢出言反驳?我便拿他杀鸡儆猴了罢!”
转首望了过去,面上杀意满溢。
只见一名蓝衫青年手杵长剑,傲然站立,神色虽是惨白一片,目中却满是凛然之色。
任我行想到:“这又是哪个教中的小脚色,我却是未曾见过。”
冷声道:“阁下是何人?”
那蓝衫青年沉声道:“不敢当,在下是华山弃徒令狐冲!”
说到此处,目中隐隐闪过一抹哀痛失落之色。
任我行皱眉道:“华山派的?那为何要为日月神教中人出头?”
令狐冲微微一笑,道:“方才在下才自承是这些英雄好汉的朋友,此刻便是为他们拼了性命,也没甚么。”
说到此处,心中却是暗叹不已:“如今我不过是废人一个,与其这般活得一天算一天,不若轰轰烈烈地战死算啦!”
竟是隐隐起了自暴自弃之意。
任我行冷冷道:“连岳不群亦是我手下败将,你这个小辈又怎配与我动手?”
令狐冲倏然变色,岳不群虽听得林平之一面之词便传书天下逐他出了师门,但毕竟从小抚养他长大,他又怎容得别人辱及恩师?顿时大怒喝道:“阁下慎言!”
任我行大笑道:“岳不群是你师父罢?不对,应是说前师父才是。
我打败他,金盆洗手大典上那些豪杰竟皆看在眼中,可不是我胡说乱道!”
令狐冲怒气上冲,提剑便冲了上来。
任我行见他步伐凌乱,下盘不稳,哼了一声,想到:“他明明也已中了悲酥清风,干么还要这样硬撑?”
对付这样的小辈,他自是不屑使用兵刃,抬手便扣向令狐冲手腕。
却见令狐冲剑势一转,竟是抬剑直直刺向自己的小腹,不由咦了一声,道:“你这不是华山剑法!”
令狐冲大笑道:“我如今已不是华山弟子,自是不能用华山剑法啦!”
虽是笑容满面,笑声中却满是凄然之意。
任盈盈听他这般笑声,莫名地心中一涩,想到:“这名令狐公子似乎心中有甚么难过之极的事情,连笑声也这般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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