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甫出,林平之和绿竹都是大惊。
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突生变故,那些到会之人多半都在任我行等人手中吃了大亏,又如何会到处向人分说?因此外界之人还是无一知晓。
绿竹啊了一声,心道:“若当真如此,那真的是大好时机!
若我暗中杀了余沧海和他剩下的二名大弟子,青城派便成了一盘散沙,还有谁能来和我争那掌门之位?”
悄悄瞥了曲非烟一眼,见她笑意吟吟,殊无半分不悦之意,心中更是大定,想到:“是了!
青城虽比不上武当少林,却也是名门大派。
想必曲姑娘有心扶植我做那青城派的掌门,以作日月神教的眼线!”
垂首抱拳道:“属下听凭少教主吩咐!”
曲非烟点了点头,抬手叫过远远站在一旁的林平之,指着绿竹向他道:“他是我的一名属下,今日我便令他与你一起去找余沧海报仇。”
林平之大喜,道:“多谢曲姑娘……”
又躬身向绿竹一揖,道:“也多谢这位前辈!”
因心中太过激动,连声音都颤了。
曲非烟嗯了一声,向绿竹道:“如今余沧海多半已离了刘府向青城山去了,你与林公子沿路追上,待到动手之时,你只需对付余沧海的弟子,将余沧海留与林公子处置便是。”
(十八)胡搅蛮缠
待林平之和绿竹转身离开,一直立于一旁,默然不语的田伯光才轻嗤道:“这林平之资质一般、武功又低,想来他家传的剑法也无甚厉害之处,也只有五岳剑派和青城派的那些家伙们会将其当作宝物,你身负的桃花岛武功比那辟邪剑法强胜万倍,又何必对其念念不忘?”
曲非烟怔了怔,皱眉道:“你认为我帮他报仇,是贪图他家的剑法?”
田伯光冷哼了一声,道:“没有好处的事,日月神教的少教主会做么?”
他虽心胸豁达,却一直对曲非烟以艺相挟之事耿耿与怀,又是天生口快,竟是将心中所想之事直言道了出来。
曲非烟默然半晌,淡淡一笑,道:“若是什么事都要有好处才去做,这人生便无趣得紧了。”
静静凝注了田伯光半晌,点头道:“田兄,之前我因需人相助,确是有要挟之嫌,如今刘府之事已了,那奇门八卦之道我也教你了个大概,应已足够你使用。
你若不愿入教,我尽可以放你自由。”
田伯光目光一闪,道:“你此言当真?”
曲非烟笑道:“那是自然。”
将一枚药丸抛在桌上,接道:“这便是‘断筋蚀骨丸’的解药,你拿去罢。”
田伯光瞥了那药丸一眼,又转回头来定定凝注着曲非烟,见她神态闲适,殊无半分不豫之色,忽地哈哈大笑,道:“曲姑娘未免太小觑在下了,我田伯光答应之事,又怎会反悔?况且我生平好武,随姑娘一起时时刻刻都有架打,也是甚好!”
曲非烟忍不住嗤地一笑,心道:“这田伯光重信重诺,若他真心对神教归附,却也可以启用。”
她既起了如此心思,教习其奇门五行之时便更是用心,两人同行了几日,田伯光自觉武功中的一些疑难之处豁然而解,又对曲非烟的慨然大度颇为欣赏,却是不自觉地为日月神教之事尽心尽力起来。
一日之间,曲非烟正在路旁的茶铺中稍歇,先行探路的田伯光却风风火火地冲进了茶铺,抓起杯子大大灌了一口茶水,才叹了口气,道:“今日真是出门不利,居然遇见了对头!”
曲非烟奇道:“对头?”
搁下茶杯,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忽地一笑,道:“莫不是你招惹的女子么?”
田伯光哼了一声,道:“若是女子,却还好了——是仪琳的父亲不戒!”
曲非烟咦了一声,道:“之前听你说你与仪琳的父亲有隙,我还不曾在意,原来竟是真的么?既有老父在堂,仪琳又怎会出家?”
田伯光叹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许是幼时失散了罢——在我看来,那小尼姑出了家倒好了,若是与她父亲在一起,指不定会变成何等样子!
和尚居然有个尼姑女儿,当真是奇也怪哉!”
曲非烟又好笑又奇怪,问道:“那你又如何会知道仪琳是那不戒和尚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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