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杀了多少魔修,才能沾上如此多的血,像在血池里浸泡过一般。
他们将头埋得更低,噤若寒蝉。
恢弘华丽的魔宫,左护法踏入主殿,单膝跪下,恭敬行礼,“拜见尊上,我已完成任务,特来汇报。”
有哪些魔党参与叛乱,杀了多少人,又有什么人跑了等等,逐一禀报。
说完后,他等了许久,也未听到魔尊的一句话,向来心急的他,忍不住抬眼小心望去。
王座之上,魔尊一身玄衣,眉峰冷峻,轮廓俊美,神情淡漠地垂着眼睫,手中握着一个面具,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左护法仔细瞧了一眼,是个白狐面具,做工简陋粗糙,轻易就能在街上买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想不明白,更不知道此前两年多的时间,魔尊去了何处。
他实力强悍,却也着实不擅长动脑,而脑子灵光,擅于揣摩尊上心思的右护法又不在,只好继续跪着,无聊到数起了地上的玉砖。
终于,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法阵找到了吗?”
左护法正数着数,一个激灵,慌忙回神,想了下尊上问的问题,才敬畏答:“目前已找到两处,拷问了叛党同谋,但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并未得出其余法阵的位置,具体数目……也不清楚。”
那两处,还是魔尊亲自摧毁的。
不仅是法阵,凡魔气所过之地,皆寸草不生。
左护法想,魔宫里的侍从怕他,实在没必要,比起魔尊,他都算得上是温柔可亲了。
他身上的血是多,可那是因为尊上杀人不见血,论数目,他哪里比得过尊上。
一剑挥去,黑光闪过,便取百人性命。
不过,他也能理解魔尊的心狠手辣,这些魔修都疯了,竟想破开五百年前的魔头封印,拥那位为尊。
他们怕不是忘了,那魔头是有多阴毒,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都能想明白的事,他们怎么就搞不清楚。
“继续找。”
“是,尊上。”
左护法高声应下,起身退出殿外。
最后,他没忍住,偷偷又瞥了一眼。
魔尊仍旧拿着那面具把玩,可那神态,又不像是爱不释手的样子。
左护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自己要不要也买个面具,迎合一下尊上的喜好。
等会去问问右护法吧。
另一边。
青玉城内最大的客栈。
苏灼之坐在天字号房的罗汉榻上,手里拿着玄光镜,回师兄秦钊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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