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反口问她,“那,恶魔总也有怕的东西吧?”
她看他一眼,似懂非懂的。
“他要垮了。”
连年伸手理了理她的刘海儿,轻描淡写地说,“他快要自身难保了。”
画扇呆呆看他,他好看至极的那双眸子微微眯了眯,“不信?”
不是不信,是有些难以消化。
他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嗓音却阴沉危险极了,“他照顾你三年,又让祁家那么刻骨铭心的,我好容易回来一次,当然要送上一份大礼了。”
她动动嘴唇,刚要说话,他吻住她,“不说他了。
你睡不着是么?我来陪陪你吧。”
不等她开口,他那灵活的指尖,和着滚烫的亲吻,一路旖.旎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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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发现,自己的占有欲那么的强。
他不能允许画扇在自己身边还想着陆齐安。
哪怕只是无比纯粹的畏惧与恐慌,也不允许。
在她面前,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不讲原因的霸道,蛮横的专.制。
他一直如此,从她九岁那年出现在他生命里那一天起,一直蔓延到九年后的如今。
就像九年前他和柳姐拼酒烂醉的那一天,发生过的那样的一件事。
那天,睡到半夜,雷雨大作。
有人在小声却执着地敲着连年的房门。
连年不耐烦地爬起来,揉着因为酗酒而涨疼的额头打开房门,敲门的,居然是画扇。
她站在门口,仰着小脸看连年,“打、打雷了,我怕。”
连年看了一眼映照到窗户上的闪电,然后往一旁让开一点儿,“进来。”
画扇进了房间,局促得不知道是该坐还是该站了,连年也不说话,径直走过去把床胡乱整理了一下,然后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画扇站着,不动。
连年伸手推她,“快去睡觉。”
画扇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恰好一道惊雷响起,像是近在咫尺地炸裂在窗外似的,吓得画扇小身子难以遏制地一颤。
连年揽住她,轻拍她的背,“雷在外面,你在屋里,不用怕它的。”
画扇还是颤抖个不停,连年无奈,只得蹲下身子去哄她,谁想,却看见画扇一张小脸上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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