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澡换上浴袍,南溪随意拣根发簪固定住未干的长发,推窗踱到阳台上。
月色甚好,像把林涧山谷都笼上一层薄雾,她的房间景致是最好的,因为搬家时她和符清泉关系尚好,他什么都肯让着她。
极幽远的地方,有阵阵的荷香传来,将人周身都萦绕住,朦朦胧胧的,不知似幻似真。
排屋对面的山泉溪水,闪着粼粼的光,那全是月亮的魔术作用,南溪撑头望着那清泉溪水,仿佛月亮又幻化了一个符清泉出来,那是十七八岁的他,迷迷蒙蒙地出现在林涧雾霭之中……
原来符清泉不是这样的,所以南妈妈常劝南溪,周末回家时别老绷着一张脸,要她对符清泉态度好一点,毕竟,毕竟他原来和她感情还是不错的么?可惜南妈妈不知内情,如果她知道南溪和符清泉之间发生过什么,恐怕她第一个拿刀要和符清泉拼命。
“阿嚏!”
一阵凉风吹过,南溪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忽然从所有的幻象中惊醒过来,原来晕黄温暖的月光瞬间变得幽白苍凉,连同山谷里的声声虫鸣,听在耳里都显得阴森可怖起来。
“心情不错嘛,嗯?”
南溪猛地一退,不知何时符清泉已从他房里出来,他们两个人的阳台是连着的,中间只隔着一道栏杆。
他就站在她身后,轻飘飘地问这么一句,差点把南溪吓得魂飞魄散。
她定住神,见符清泉僵着一张脸,旋即换上一副笑容:“是啊,我每天心情都不错。”
话音未落,身子便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往后一拖,整个上半身落入符清泉怀里。
南溪大惊失色,猛拍符清泉的胳臂,却丝毫无济于事,他还变本加厉地跨过那道栏杆,将她整个人封堵在阳台角落里。
他高大的身形遮住全部的月光,将她整个人笼入阴影之中:“你刚刚什么意思?”
南溪浑身绷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跨过了那道栏杆。
他们的阳台是连着的,那道栏杆却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隔阂,隔着它,你明枪暗箭,我冷嘲热讽,都不算逾界的。
然而这么多年,他们谁也不会跨过这道栏杆,到对方的领地上示威。
今天,符清泉居然跨过了这道栏杆。
南溪心知不妙,也许她今天在父母前的试探,终究挑战到了符清泉的忍耐力?她眼角余光不住地四下瞟动,盼望能找到个逃脱的机会。
符清泉进一步紧逼,把她死死封在阳台角落,她来不及反抗,已被符清泉闪电般地箍紧,连同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准确一点说,那不算是吻,而是毫无章法的啃噬。
南溪双手抵在符清泉胸口,狠命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易的穿过她浴袍的宽袖,他不过一只手稍稍使力,便让她整个腰腹都贴上他的身子,突如其来的热力升腾起来,从腰腹瞬间弥漫到四肢百骸,让她仅存的一丝气息也不可遏止的紊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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