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唯有继续麻痹清醒了一些的痛苦。
他懂了她一点,她没有懂他。
是他不划算!
二二乌夜啼?孤兰独绽
一夜乍醒,几许清明。
归云抹去脸上的苍白,梳了头,把辫子扎得紧紧的,同皮肤绷得一般紧。
这样看上去会朝气蓬勃一些。
人间几许变换,她得努力去过一天又一天。
这是不得不执行的努力。
自从展风伤得鲜血淋漓,归云就站起来了,也不再哭了。
还要安抚惊惶的庆姑。
她要支撑起一个家。
展风的消息是卓阳带给她的,这时候展风已经被送进了仁济医馆。
她记得这家医馆,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是为了养好一个好身体好让杜家收留她;第二次进来的时候,是为了看护好杜家唯一的儿子。
王老板的大义和杜先生的招呼,让展风等几人终于能被活着送出来。
只是送出来的人,人也不再像个人。
归云将所有的恐惧压下心头,问大夫:“他的耳朵会不会聋?”
大夫答:“伤了的那只耳朵会聋。”
归云捏紧了拳头,点头,说:“那就是说另一只耳朵不会聋?那就好。”
展风的病房外,徐五福的父亲跪着朝他们磕头。
老人家连年受着贫穷困苦,早花白了头发,满脸的褶子是再也舒展不开的愁苦。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害了展风,除了磕头,再不知自己还能如何赎罪。
归云将徐父扶起来:“爷叔,我需要你的帮助。”
徐父老泪纵横,几乎哭得抬不起头来。
归云说:“我娘已经受不住打击,倒在家里,需要照顾。
陆明的伤时好时坏,都半刻离不了人。”
她不是索求补偿,而是求助,她需要全力的协助,让她的家渡过难关。
她需要暂时脱出身来,处理更燃眉的事。
那个家已是摇摇欲坠了。
庆姑受不住打击又因雨天染了风寒,一病在床,神昏不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