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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就难怪了!”
归云想,难道归凤口里的日本人就是他?“古字古画固然是美的,但哪里比得上自然风景的万一。
我的家乡长崎有美丽如画的山川河流,如果雁飞小姐有兴趣来游览,我或可做东。”
归云吓一跳,这日本人竟在暗示雁飞和他一起去日本?“我国山川美景何尝不美?看来看去还是自己的好。”
楼下沉默了会。
“雁飞小姐总这样固执和骄傲。”
“我这个脾气真不好,老是拂逆别人的美意。”
“啊!
是我冒昧了,告辞!”
“苏阿姨,送一下藤田先生。”
娘姨应了一声,然后便是门开阖的声音。
归云从楼上走下来,雁飞窝在沙发里,背对着她。
“小雁。”
雁飞说:“他们大约八月头上要回国了。”
归云说:“我恨日本人!”
她永久的记忆,并且刻骨铭心。
雁飞道:“我也恨日本人。
我爹也是被日本人炸死的。”
侧头看向归云,“他们连难民船都炸。”
再低头,“我永远忘不了。”
她记得,她也记得,想着自己的亲人。
有种伤口,是根源,是摆脱不了的恨,永远都在胸口。
恨,是完不了的,对着这个城市正要绵延不绝排山倒海地涌过来。
世道在七月底终于不安。
日本军队把演戏的队伍拉到虹桥机场附近,中国军队也加强了军备,还外调了不对。
深夜走在郊县偏僻的小路上,无声无息的,还是踏醒了平头百姓们的耳朵。
原本以为上海会安全的人们彻底慌起来。
英美法的资本家的金山银山抵挡不了小日本的飞机大炮。
硝烟的味道,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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