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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肃脸斥责:“每次都是你最慢,没点规矩。”
苏灼之不爽地咕哝一声,叭叭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跟受了委屈跑回家找父母告状的小孩一个样。
“爹,你还说我,我今天在外面可惨了,有人欺负我……”
话才说了个开头,老夫人就先着急心疼上了,“谁欺负我乖孙了,灼灼快过来,让祖母看看,有没有受伤?”
苏灼之告完状,苏老爷蹙眉说:“孔忠林,我记得他爹是太常寺少卿吧?嫡姐圣宠正盛,这样的人,不宜冲动反击。”
老夫人一听,立即板起了脸,斥道:“你要灼灼任人欺负,被骂也不还口?你怎么当爹的,这般委屈儿子!”
苏老爷无奈,孝顺温声解释:“娘您别动怒,我没说灼灼做错了。
被欺负不反击只会让人觉得懦弱可欺,继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我们商人的地位今非昔比,圣上给了皇商许多特权,虽不能滥用,但也不必仰人鼻息过日子了。”
“那你刚才怎么说话的?”
老夫人依旧不满意。
苏老爷张嘴正要解释,可老夫人又继续说了,“你身为一家之主,理当护好妻儿,为他们遮风挡雨。
太常寺少卿又如何,能教出这般目光短浅品行不佳的嫡子,注定走不长远。”
苏老爷笑了笑,“母亲说得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苏夫人也替小儿子生气,握住他的手拍了拍,“灼灼不怕,他要再敢欺负你,下回我在赏花会上,倒要问问太常寺少卿夫人,他们这算是什么意思。”
苏夫人身着华服,蛾眉螓首,五官秀美,端庄大方。
她是忠勇伯家的庶女,嫁给苏老爷毫无疑问是下嫁,若不是苏老爷年纪轻轻成了皇商,身家丰厚,伯府怎么也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
“爹,太常寺不是要一批祭祀之物吗?我们不妨找个合理的借口,拖延一段时间。”
苏家长子苏怀琅容貌出色,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不像精于算计的商人,而俨然一端方君子。
他刚接手家中产业时,不少人都被他这张脸给欺骗了,后来才知是个不好惹的笑面虎。
“这样会不会耽误祭祀,怪罪到我们身上?”
苏灼之蠢蠢欲动,又有些担心。
“不会,东西会掐着最后的时间送到,让孔少卿手忙脚乱些罢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也是他的问题,与我们无关。”
苏怀琅温柔道。
“那就好,就这么干!”
苏灼之愉快点头。
苏家人最是护短,官宦子弟又如何,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灼灼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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