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战争知之甚少,也就是这一个月余在阿白和欧阳身边感受到了一些,却也觉出了险恶。
稍微行将踏错,便是万劫不复,阿白已为之冲锋陷阵,而时局不稳,我的公子尚不能轻言归去。
他把右手放在书本上,洒然一笑:“越姑娘胸襟过人,倒衬得在下小肚鸡肠了。”
......他待她终是不同的,在我跟前不晓得多趾高气昂,在她跟前却尽捡了好话来说。
我把头靠在树干,伤心不已。
大旱三年的村庄,尚能请来道士作法,呼风唤雨。
但人呢,我终究求不来命中那一场大雨。
你待她是不同的,公子。
这一幕如此摧心肝,使我再不能够幻想,有朝一日,昂首阔步跟他回家。
欧阳似有所觉,转过头看到我,手一扬:“石榴,过来这边玩。”
我气得骂出声,是让我只羡鸳鸯不羡仙吗?极缓慢地蹭过去,越天蓝还认得我,见了就问:“你的毒......好了吗?”
美人的嗓音如珠玉般好听,我生不起她的气,也放软了语气答:“竟没怎么发作过,那些天反倒是箭伤更疼些。”
她眼中一疑,欧阳笑:“这人皮糙肉厚的,疼的时候打几个滚也就过去了。”
他以取笑我讨佳人欢心,我怒了:“欧阳阿三!
你混蛋!”
越天蓝抿嘴笑,欧阳还想说什么,越天青及时出现,唤我们过去用餐:“三少爷,石榴姑娘,小妹,这边请——”
我气咻咻,跟越天青跑路。
你给我滚吧,欧阳公子,下辈子我要投胎去你家隔壁,跟你青梅竹马,知道柴米夫妻。
这辈子哪儿幸福你就滚哪儿去,再别招惹我,我也不打扰你。
且让我们各安天命。
筵席很盛大,我从没吃过这样丰盛的菜。
忍不住伸了好几筷子。
阿白中了暗含尘,不可碰荤腥,那么我也不能碰,可欧阳却低声说:“没事,吃吧。”
“不是说不能吃吗?”
“那会儿是碍于你的箭伤,可现在早就好了,没事。”
“那暗含尘呢?”
他顾不上回答我,给自己斟满了酒,去敬他的泰山大人。
我放了心,狼吞虎咽地吃着满汉全席,满口都是肉。
冷不丁感觉有人在看我,抬眼一瞧,是越天蓝的大哥越天云。
这个人我刚一照面就犯憷,身高八丈余,雄赳赳的身板,精亮的眼眸,气势很盛,比他老爹长得还粗豪。
他往哪里一杵,哪里就象征了四个字“武林世家”
。
跟他一比,越天青就显得太文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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