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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风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把剩下的药酒从药箱里拿出来,将时间用法嘱咐了春儿一遍,道:“我先回去了,你伺候老太太休息吧。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就是。”
春儿低低应了声,刚要送楚灵风出门,却一转头看见薛老太太动了动,又睁开了眼。
“老太太。”
春儿忙舍了楚灵风快步过去:“您醒了?”
“唔,没睡,只是眯了一会儿。”
薛老太太今天看来精神不错,眯了眯眼睛又睁开了,将胳膊凑在自己眼睛前看了看,又在挥动了两下,道:“果然舒服多了,我这胳膊自从冻伤过一次后,就总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很多年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见老太太醒了,楚灵风也不好就这么走人,便又再走了回去,道:“老太太放心吧,我已经将按摩药酒的法子告诉春儿了,只要这么两个月的坚持下来,这胳膊一定和以前一样,再遇到阴雨变天也不会痛了。”
人就是这样,身体一旦有某处不舒服,便坐立不安,心里也不痛快,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一旦舒服了,心情便自然好了,看着以往不顺眼的人,也没那么碍眼了。
薛老太太此时就是这样,她想着这折磨了自几十年的旧疾可能真的能治好了,心情自然就好了,看着楚灵风额上的细细汗水,刚才也听到了她低声细语的和春儿交代,对这个孙媳妇的看法,自然改观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阅历也算是丰富,看人也算是精准,可无论怎么看,楚灵风都不像是旁人和她说的那样不知礼义廉耻,不动进退的女子。
“灵风。”
薛老太太清了清嗓子:“我见你的手法,确实是熟练的很,这都是在丫鬟身上练出来的?”
楚灵风笑了笑,见老太太有跟自己聊天的架势,而且心平气和的心情很好,索性又在床边坐下,道:“这事情,别有内情,老太太若是不问,我也不好跟谁说。
但是老太太既然问了,我少不了要替自己说几句话。”
薛老太太点了点头:“你尽管说。”
薛老太太活了这么些年,无论对人对事自然有自己的判断,知道一个人的外表说明不了什么,传言更是不可信。
“在我进薛家门之前,老太太一定派人打听过我,也一定听人说起过,我以前的一些事情,虽然具体我不知道,但无外乎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和外男有染,等等一些。”
楚灵风说起自己那不太好的名声,面上却是平静的很,甚至于,还带了点冷笑。
薛老太太听过的,她都听过,那些对一个闺中女儿所能说出来的最难听,最伤人的话,她在开始的时候,也曾坐立不安,也曾惊慌哭泣,也曾想解释求助,但是终究却明白,这是件根本解释不清的事情,清者自清,相信的人自然相信,不信的人,也无需多说。
☆、第十七章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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