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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开始磕巴:“不……不是,我……没……”
萧离为抢话:“你看,又不识好歹了。”
她憋屈,百口莫辩,萧离为算你狠。
这下果然是找到回家的感觉了,连这样的委屈都真情实意的蹦达出来跑堂了。
吃过早饭,她计划回家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
明明在火车上一宿未眠,可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兴奋得一点困意都没有。
脑子里面还在反复想着樊覆舟的话,以及那样一个被定格的画面——火车带着她远离时站台上映着他最后的模样,夹杂在离别中的干净男子,冷风里的一副颀长的骨骼。
他挑了一个奇怪的时间和方式讲了一句让她不得不心动的话,她承认自己心动了,对着那样的优秀的人,对着那么一种直白坦荡的方式,对着那么多美好的遇见,谁会不心动呢。
其实樊覆舟谦虚了,他哪里是还不错,分明是很不错,没见过谁比他更不错了。
唯有感觉中差了点什么,就只是差了一点点,却又想不出差的是什么。
他长得帅,他气质儒雅,他能力出众,他总是让着自己,处处迁就,他哪里都好,连是他主动追求这一点都是理想的,独独差了点她找不出的莫名因素。
好像吃了一盘可口的菜,虽然尝起来味美看起来色鲜,然则缺了一种灵犀的感觉。
让人由衷的夸赞好吃,却不是拍案叫绝。
是什么呢?
华夏倒在床上转侧难安,爬起来去厨房喝水,走过了客厅才发现选错了方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A市的小窝。
在自己的家里迷了路说出去不知道会被萧离为怎样笑话。
外面天已经亮得彻底了,天虽然冷,却冷得干干净净。
站在厨房推开窗,能够看到对面楼里有几户人家在擦玻璃,有几户人家已经贴了红色窗花,阳台挂了大灯笼,楼下有小孩子在奔跑,也许是穿了新衣服在彼此炫耀。
这就是年的味道啊。
还在感叹,就发现楼下也有人在抬头看她,萧离为,他正挥着手里面的纸筒,向她示意。
华夏撑在窗台上向他招手,又猛然觉得自己挺傻的,招手做什么呢?
他走进楼栋,不一会就过来敲门,还怪罪得理直气壮:“早说你没睡觉啊,让我一个人干那么傻的事情。”
有他这样的人么,不关心就算了,好歹应该说句人话吧。
华夏气路不顺:“你有我傻么?我比你傻多了,我不该让你看见我,我不该给你开门的。”
萧离为不客气的用纸筒打她:“我发现你现在脾气特别大,句句带刺。”
敲打的声音听着梆梆梆的,实在一点都不疼。
华夏顺势接过来要展开来看,挑眉问:“福字?”
“是福字就好了,红纸。”
“哦,我忘了,姥爷每年都自己写的。”
“你还打算睡觉么?”
“干嘛?”
“过来帮忙。”
“你就偷懒吧。”
“大小姐,我早晨五点钟就起床了,马不停蹄的出去了跑好几趟,下午还要去给你买豆沙,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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