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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红着脸嘴硬:“你跟我说这些干嘛,他爱怎样怎样。”
他继续嘿嘿:“好,我不讲了,你爱怎样怎样,行了吧。”
和邵安在一起,从来都是轻松的,他那么聪明,会读心一般,在他面前什么都逃不过,所以也不必伪装。
那天的逛街,华夏终于有了收获,买了很多瓶指甲油,各种颜色。
邵安问:“买这么多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她指着美宝莲的海报说:“你看,这一捧多漂亮,跟水果糖似的,单看一瓶就不那么好看了。”
邵安不解的望着她,女人啊。
华夏扬着拳头,眯着眼睛威胁他:“不许这么看我!”
邵安认真的问:“那除了你我还能看谁?”
她气馁,永远都不指望能够扯得过他:“你厉害,我认输。”
回到家后华夏把那些五颜六色的指甲油拿出来,摆成一排,再一个一个推倒,扶起来排好,再推倒。
昨天萧离为不肯让她看右手,不是因为那里受伤了,是因为他的小拇指上有红色指甲油,她可以装作没看见,可是她知道,是别人给他涂上去的,定是女生。
小的时候因为给他脑袋上戴发夹他都和自己打过架,什么样的女生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手指甲上画画呢。
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吧,才会纵容。
是那个下巴尖尖的,笑起来很好看的毕静么?身边那么多的同学早恋了,萧离为也要开花儿了吗?
那天以后,华夏放弃了赶第一班校车,用心的错过一切能够遇上萧离为的可能,校园里遇到了就把他当作透明人,权当看不见。
如果邵安刚好在旁边,就很高兴的和邵安讲笑话。
等擦身走过后,邵安再嫌弃她鼓噪。
一次又一次。
其实,萧离为何尝不是在躲,他以为那个出乎自己预料的冲动惹她讨厌了,当时不该鬼使神差的伸那个手,不该抱住她。
在他所有的认知里,华夏都是美好的,高高在上的,她得年级第一,她在国旗下讲话,她的名字永远都在优秀生榜单上。
那年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披散着长发,因为迟到走了后门和他照面,就那样近在眼前,却伸手不及。
那天,她穿白色连衣裙,在耀眼的灯光下发言,好像那些光芒都是她的,声音激昂,神采飞扬。
而他坐在角落里,离得远远的,只能用遥望的姿势看着她。
那个叫邵安的男生就站在她身后,他也是年级前十名吧,大概。
她望过来的时候离为选择装睡,然后听到她蹩脚的磕巴,她居然说,醒醒吧。
这个傻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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