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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笑得一脸灿烂:“我觉得挺靠谱啊。”
“花痴。”
于是她又拿书轻轻打华夏。
旁边的方脸男生看着她俩直皱眉咳嗽。
华夏吐了吐舌头,立即严肃下来坐正了身子抬头去看黑板,假装投入。
同一时刻樊覆舟也冲她看过来,远远的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四目相接令她紧张。
是的,她存心要说他不靠谱。
樊覆舟戏谑的说:“有同学讲把几所学校的教授的照片都浏览了一遍压根找不到感兴趣的。
我只能说很遗憾,挑教授不是挑终身伴侣,不能抱着一见钟情的幻想非要找一个长得像布拉德皮特或者珍妮弗安妮斯顿的教授出来,然后飞到大洋彼岸与其日夜相伴。
想想看,如果美女把你拒了,你会觉得自己与命运失之交臂了,内心沉重呼吸困难。
可是,如果教授把你拒了,你就要立即振作起来,拍拍屁股去找下一个教授继续忽悠啦,你管他长得好看不好看呢……”
华夏的心跳像被加了重低音,咚咚作响——她把他拒了。
不得已故意错开眼神小声的跟陆瑾耳语:“讲得跟真的似的,他又没申请过学校,糊弄人。”
一紧张就讲坏话这一招很恶劣甚至低俗,可她不能自已。
从家里回来后,从说了对不起以后,与他相处就变得不尴不尬,每次对视都不知该摆什么样的微笑去面对他高深莫测的笑意。
然而陆瑾的回答却令她更加无知:“谁说他没申请学校,你都不上校内BBS么,他拿了好多名校的offer,在go-aboard版的卧佛榜上被一众人口水好久了啊。”
“他?”
华夏无法理解,“他刚才不是还说要在社会主义阳光下混日子么。
况且他不是保研了么?”
“谁说保研就不能申请啦?有offer也不一定要答应啊。”
倒是没人说过保研就不能申请,收到offer就一定要答应,可这是多么没人品的事儿啊。
别人求之不得,他却暴殄天物。
关欣曾经在海边潮水涨得汹涌时借着咸腥的海风批评她说:“有些人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只为一面之缘,你们俩好好的竟然闹成这样子。
别人求之不得,你们却暴殄天物。”
放了学一起并肩回家,一路都很安静,相对无言的样子。
华夏在樊覆舟面前似乎永远不能像在离为面前那般自在,她随时随地都能给萧离为抛不屑的白眼和他面红耳赤的吵两句架,打个两三拳,转过身还能继续一起笑一起闹不计前嫌。
可是和樊覆舟在一起再亲密都会带着点潜意识里的疏离。
或许就是不深不浅的疏离才让他们能够和平相处。
樊覆舟侧目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她想了想歪歪脑袋:“你真的申请学校啦?”
他笑得有点故意暴露的得意:“挺关心我啊。”
华夏撇撇嘴:“毛病。”
又问,“打算出国么?”
他真心笑起来说:“随便申请看看,其余还没想好。”
“出国念书真那么好么?”
“谁知道呢。”
GRE培训班结束的时候离开学尚有一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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