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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手洗衣服的问题,关欣不知道啰嗦过她多少遍,为什么不抱去洗衣房洗,她的理由永远都是,我是有原则的人。
她的原则就是贴身的衣服必须手洗,牛仔裤和体恤衫都包括在内。
关欣不懂,她那个原则有什么必要,大家都是一缸一缸的抱到楼下去洗也没见谁得过皮肤病。
可是华夏坚持。
关欣好心的激将她:“你不是有强迫症吧?”
她点头:“是有啊。”
换个别人大概已经可以归进不识抬举系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搁华夏身上,关欣觉得那就是坚持。
她坚持手洗衣服,坚持每周五刷鞋。
如果临时有调课,她宁肯翘了点名也要在水房刷鞋。
她对邵安说过,没有目标的时候,就保留一些坚持,否则等目标来了会措手不及。
十二月中旬,奖学金终于千呼万唤的落到了实处,她去查校园卡,多出了5900块钱,兴奋得一路合不拢嘴,好像是中了笔意外之财,完全不记得那些个在图书馆看通宵的日子,好像那些天黑眼圈垂到下巴的是另有他人,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只攥着钱包喜不自禁。
美滋滋的寻思着我究竟去买些什么好。
奖学金颁奖大会设在中心大礼堂,关欣是二等奖,于是同往。
坐定了以后,关欣忽然想起来:“你还记得么,高三那年萧离为上台领奖,他一脸严肃的说,感谢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校长的脸当时就绿了。
后来你上台领奖,忽然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可怜校长的脸绿了又紫。”
华夏说:“我当然记得啊,离为跟我说因为校长突然认出他就是初二时连续踢碎校长室玻璃搞得鸡犬不宁的那个人,发奖的时候跟他说,‘没想到你当年那么调皮今天却能在这里给你颁奖,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
’,离为坦白说,‘校长,其实当年把您的假发勾下来的人也是我。
’于是校长的脸就绿了,差点把钱收回去充公。”
华夏讲得很冷静,关欣却笑得前仰后合。
她说:“你知道当初他给我讲完以后我的反应了吧,所以我当年在台上笑场,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离为是她的冤家,害得她在附中最后一次登台领奖不顾形象的笑了场。
事后很多人问她笑什么,她都说,拿到钱太嗨皮了,她总不能说在想象校长秃头的模样吧。
关欣捂着嘴笑着感叹:“那件事情不是无头案件么,后来都传出了各种各样的鬼故事,原来是他做的啊。”
华夏点头:“应该错不了。
你几时见他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过错的。”
两个人正笑着,有人走过来礼貌的问:“请问这里有人么?”
她回头说:“没有。”
又觉不对劲,哪里眼熟,抬头去看,竟然是樊覆舟。
所以,不是他即便站在眼前也认不出来,是没给华夏机会碰上他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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