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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出去。”
男人看似妥协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出了草棚,凌满手上也没了东西可丢。
这时头疼欲裂感再次袭来,源源不断陌生画面冲入脑海,直到他疼的彻底放弃挣扎时,头却不疼了,顺便也让他晕厥了过去。
草帘子掀开又放下,短暂的光亮正好在凌满的脸上一闪而逝。
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掀动眼皮时,一张老树皮的脸就怼了上来,这一下子让他顷刻清醒了不少。
可浑身虚脱又无力,像是刚从水里刚捞上来一般。
其余各种感官还在失联中,他只能看见老妪坐在自己的身边,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说什么,眼里的焦急和心疼,他倒是瞧个真切。
就在老妪托起他的手腕,看见上面像火焰的印记时,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猛然挺直了脊背单手握拳的放在心口的位置上,郑重道:“巫医,我——炎豹承诺!”
老妪耷拉的眼皮没任何变化,只是眸子里迸射出精光直直的打在炎豹的身上,似在探究又似在透过什么看到了什么,良久,才听见了仿佛从远处飘来般的声音,“那便准备结侣仪式吧。”
炎豹的脸上也露出的欣然笑意,刚要开口应承,凌满炸毛了,一个弹跳从地上站起来。
“滚蛋,我不同意。”
老妪吓了一跳,眼里瞬间又溢满了心疼,她颤抖着手就要去拉他的手,“阿满,告诉阿姆,你这是怎么了啊?”
凌满嫌弃的闪躲老妪的碰触,眼神陌生又警告的先看了眼炎豹,才转向满脸皱纹的老妪,“别管我、别跟着我。”
说完,完全不顾身后的老妪如何阿满阿满的叫着,便一头冲出了草棚子。
凌满真是被那句“那便准备结侣仪式吧。”
的话给刺激的全部感官都回位了。
他接受穿越这件事,但不接受这个事实,他想他是魂穿,应该就能再穿回去才对,只要他勇敢一点……
就是一闭眼一跺脚的事,他咬紧了牙,艰难的爬上山顶,被风一扫,顺势打了一个哆嗦,可也就借着这股劲,他发狠的闭上眼,往前一冲,脚下顿时一空,他便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疯狂下坠。
然而下一秒,就被连灌了好几口沁入心扉的水。
他咳嗽着懵逼的从水中坐起来,仰头看了看,瞬间悟了。
他以为的悬崖,其实是个跳水板,他是直接掉进水潭里来了。
他不死心的再接再厉,想也不想一头栽进水里,水却奇迹般的突然没了。
没了?
不知是老天在作妖还是他肚子饿出了幻觉,他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长吐了一口气,好吧,今天无论如何是鼓不出第三次勇气,只能明天再来了。
凌满从土坑里爬起来,没精打采的沿途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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