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存的力气,在痛哭、发泄后,像流沙一样,归于无。
他扎在宁宁身上,好像那是最后的依靠。
他睁了睁眼睛,看到光线里的潘宁向他移来,小小的身影像清凉的盆栽自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宁宁,我吓着你了?”
他向她伸出手。
“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吓我。
我早麻木了。”
她腾出一只手给他拭汗。
他大汗淋漓的脸上残留着孩童式的惊悸。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虚弱的模样,正是这副模样,给了她母性的情怀。
“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我们今天还要登记。”
“不急,等你休息够了。”
她顿了片刻,揉揉他的头发,说:“我们已经是夫妻,要患难与共的。”
中午的时候,他们从民政局出来,唐末抱了抱潘宁,说:“老婆,我现在有证了,叫我一声好听的?”
潘宁张张嘴,可那一声老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她总觉得唐末不像她的老公。
也许是她脑子里对老公有清晰的描摹吧,没错,就得是保护着她的,宠爱着她的,像慕远那样温柔沉默又有担当的男人。
“叫不叫?别脸红,快叫……不然,嘿嘿,我现在就亲你……”
唐末同
闹着。
“别,好,我叫……”
正在这时,唐末手机响了,他接过:“巧了,我也正要找你……你稍等下,待会儿回你……”
他收下手机,给潘宁招的士:“我跟公安局的一个哥们儿谈点事,你先回家,记住,我们的家。
我晚上可是要回来吃饭的。”
“我等你。
路上小心。”
看着出租车消失,唐末心里暖融融的,想,被老婆牵挂着还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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