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齐齐大开,穿堂风骤然窜入屋中,吹得灯影左摇右晃,桌上酒壶食馔倾倒横流。
“关窗关窗!”
吴琮叫道。
随着两侧窗户被重新关上,众人方才落座。
关长沂抹了一把额头,面色微微不善。
“傅将军呢?”
他问道。
吴琮看向了最左侧那个空着的位置:“将军连日缠绵病榻,想必是难以起身,我去瞧瞧他。”
可还不等他踏出正堂,一小列轻装简行的镇戍兵就已跨入驿舍的大门。
为首之人大刀一横,挡在了吴琮的身前。
“将军有令,今日不论是谁,都不许踏出此地半步。”
这士兵振声说道。
“将军?”
关长沂额头一跳,“你说的是哪位将军?”
“还能是哪位将军?自然是傅将军,咱们这北塞也只认这一位将军。”
小兵冷冷回答。
说罢,他手一挥,令跟随自己而来的属下们将这座小小的院子团团围了起来。
第99章将军百战死
天氐要塞,狭关入口外,一人一马正默然立于门下。
没过多久,天氐骑督座下亲兵出关,接过了这人送来的一纸烫金圣旨。
大雪卷过,风萧瑟瑟,把守着烟燧的镇戍兵抬起头,越过天浪山的山尾,看到了来自塞外的一抹烽火。
“傅,徵。”
关长沂轻轻一咬后槽牙。
吴琮有些不知所措地上前,对那士兵道:“将军是不是弄错了,我等可是朝廷来的钦差,身上带着圣旨呢。”
“将军说了,围的就是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钦差。”
那小兵狠狠一瞪吴琮,厉声呵斥道,“我看谁敢轻举妄动,在北塞行不义之事?”
嗖——
小兵的话还未说完,墙头那端骤然传来“啪”
的一声,众人就见这原本还耀武扬威的镇戍兵身子一滞,竟已中箭倒下。
“郡公!”
吴琮吓得后退了一步。
关长沂冷笑道:“傅召元还真是有本事,居然料到了我等此次来北塞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天氐、天觜、天尾、天心的镇戍兵应该早就乱起来了,傅召元想要单凭一己之力来扛住兵变,怎么可能?”
随着他的这声轻笑结束,两侧墙头一齐探出了十余个弓兵。
紧接着,几下“咻咻”
传来,原本横刀挡在院中的戍卫已在瞬间死于箭下。
“吴琮,”
关长沂悠然坐下,“去把傅徵给我拿到正堂上来。”
曾在四象营中历练了数载的年轻人踟蹰了一下,但到底还是转过身,向驿舍后院快步走去。
此时傅徵的房间内已空无一人。
既没有常常蹲在门口熬药的白银,也不见总是喜欢凑到他身边的祁敬明,眼下,偌大一间客房,里面冷冷清清,只有桌上摆着一个空碗,似乎昭示着这里的人刚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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