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安神神秘秘地在林又夏耳边说了几句。
林又夏吃惊地看着文安安,这种设计儿子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真是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文安安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还太早了,晚上十一点我再打。”
林又夏咬唇,犹豫地说:“要不还是算了,我怕事情办不成,反而……”
“有我呢。”
文安安打包票,林又夏乖乖闭嘴。
反正这事不是她主导的,驰渊怪不到她头上。
国内时间十一点。
驰渊刚刚回到住处,他近来很少回老宅,住公寓清净又方便。
文安安的电话也准时打过来,驰渊还穿着睡衣。
“小渊,妈妈怕是要不行了……”
文安安气若游丝的话让驰渊睡意全无。
“医生呢?”
他还存着一丝冷静。
那端没人回答,他只听到叮咚一声,似有重物坠地。
驰渊随便套了一件T恤和裤子,飞车往医院赶。
他到病房时,里面空无一人,问医生说是进了ICU。
驰渊心里涌出一股慌乱,脑中有些微真空,如果她真的不在了,怎么办?
“渊哥,喝杯茶。”
林又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
“你还没走?”
“我不是说今天休息嘛。”
她娇嗔地说。
驰渊将茶水放下,没喝。
林又夏抿唇,眼角余光定在那杯茶上。
ICU的红灯继续亮着,驰渊双手插兜斜靠在ICU前的走廊墙上,眉眼低垂,脸隐在灯下。
这一层几乎没人,空调凉意瘆人,灯光白晃晃,照的白色金属椅更加冷凉。
林又夏远远地凝视着男人静默的侧影,端着热咖啡再次走近他。
驰渊听到女人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依然纹丝不动。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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