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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养病的小孩子吃,可惜已经没法吃了,熬得刚刚好的粥早已糊成了一团。
医生早间查房,确认石墨的过敏症状稳定,可以随时出院回家后继续吃药观察,或者再住两天全好了再出院也可以。
唐辛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在上京没有房子,也没有带保姆回来,医院里有最专业的医疗人员,方便又舒适。
石玉发的信息她全都看见了,包括那处住址和密码。
唐辛对上京不熟悉,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就在医院附近的别墅区,环境很好,周边的配套设施健全,对于她和石墨来说很适合。
这算什么?
惭愧?
弥补?
唐辛把手机放到一旁,没回,也没去住。
再不了解也耳闻过,石玉这种行为不过就是大部分男人在逃避时的常见心理,好像他付出了这些便弥补了那些,他是善良的,至少没有让她们母子俩在上京|城里举目无亲居无定所,他是个好人。
可是那个好人跑得比谁都快,在他儿子还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
唐辛觉得好笑,她的亲爷爷就在这里,回家是分分钟的事,只要她想。
她和石墨还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要被石玉施舍接济。
出院那天,梁桥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竟然到医院来接,问她是去酒店还是哪里。
唐辛说去酒店,车便朝着酒店的方向开。
房间是早就开好的,上次她来上京就住在这里,谁知刚进房门就接到电话,是石玉。
时间掐得真准。
唐辛到阳台去接电话,留了个门缝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虽然有梁桥陪着,她怕石墨到了新环境不适应会想要找她。
石玉问她是不是出院了,连个名字都没提,烫嘴似的。
她说是,压着这两天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竟然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瞬间又蹿上来。
她没再说话,石玉也是,隔了一会才又问她:“住过去了?”
也像烫嘴,没头没尾的一句。
唐辛没心情和他绕圈子,也不想和他分辩,只说没有。
果不其然,门缝里飘出来一道呼唤声,喊着妈妈,满房间地找寻。
梁桥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他找,时不时逗上一句,问他找到妈妈没有,时而提示一声哪里还没找过。
电话那端也有声音飘来,特别轻的一声笑,“这么快就给他找别的爸爸了。”
像是开玩笑的确认,而非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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