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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将那穿红纱裙的漂亮荷官推到一旁,沉声道:“爹,咱们该回家了。”
爹醉眼迷离地看我一眼,冷哼道:“你、你是谁啊?不要打扰我和美人亲热,一、一边儿去……”
爹虽然醉得不省人事,力气却大得很,我使了半天力也没能把他从赌桌边拉开,只好向大哥投去求助的眼神。
大哥会意地走过来,认真地道:“爹,你这样不好。”
随即从荷官身边搬了把木头椅过来,坐在上面苦口婆心地劝道:“娘还在东海喝小王孙的满月酒,若是她回来知道你和楼兰的姑娘有了一腿,那就……”
大哥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划拉一下,表情很是沉痛。
爹打了个激灵,摸着下巴犹豫许久,仍是强硬地搂过荷官,“什、什么你娘你爹的,我令狐乾今年不过二十又二,哪来的你这么大的儿子。”
眼看醉酒的爹冥顽不灵,我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大哥用家法□,便只好使出杀手锏,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轻巧地从爹怀里将那漂亮的荷官挽过来,一手打开腰间的青花扇摇了两下,一手放在她的纤腰上,用极尽风流的眼神看着她道:“姑娘,在下和这位令狐乾可有些相像?”
荷官姑娘登时红了脸颊,赧然地点点头,接着柳眉一蹙,又摇了摇头。
我看看醉酒之中傻态尽露的爹,又看看此时的自己清爽俊朗的模样,心知计谋已经得逞,于是在爹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时候,悄悄地朝姑娘的脸颊挨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瞒姑娘,那位令狐乾今年已有二百余岁,当真是在下的父亲。
与其与他这等老人家亲热,不如……”
眼看姑娘的脸越来越红,我很是得意地看了晕晕乎乎的爹一眼,嘴唇缓缓朝她的脸颊挨近……
“阿西,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抱着荷官的手一颤,下一刻便被某世叔拉了过去,用方才我抱姑娘的姿势抱起了我。
一双熟悉的凤眼深深地看进我的眼里,目光里纠缠着一丝妻子看到丈夫偷欢的薄怨。
我艰难地朝身边一脸茫然的荷官姑娘看去,顿时感到无比凄凉,将脑袋埋在观莲音的肩头,肩膀耸动两下便不再动静了。
就在方才将要亲上那姑娘的一刹那,我感到曾经身为风流子的令狐西卿终于在体内苏醒,然而那种熟悉的潇洒之感还未持续多久,就被阴魂不散的某世叔用那元婴期修士的气场冲击得荡然无存。
我好恨……
观莲音抱着我,浑身散发出的幽怨气息渐渐冰冻了整个赌坊,连原本因醉酒而蠢蠢欲动的爹都呆在了原地,荷官姑娘也吓得再次回归了爹的怀抱。
观莲音淡淡地扫了爹和荷官一眼,好整以暇地俯下身来,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发出颇为响亮的吧唧声。
我呆呆地仰着脸,余光瞥见爹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凭他以往的老母鸡护崽心态,原本应是会跳起来大骂观莲音,可他却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别过头去,打定了主意不与我相认,将怀里的姑娘抱得更紧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娘发现爹在外面偷腥后雷霆大怒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为爹默默地揩了把冷汗。
既是已经被强悍的“老婆”
寻来,我也不好在当着爹的面勾引那位姑娘,叹了口气从观莲音怀里挣脱出来,倚在他身旁朝大哥使了个眼色。
大哥会意地点点头,表情刹那间由憨厚变为邪魅,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分明是从东卿变为了水仙。
他一把从爹怀里将荷官拉出来,抵在堆放着筹码的赌桌旁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用充满蛊惑的磁性嗓音道:“这位姑娘,家父与二弟都已是有家室的人,只有我至今独身,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坛桃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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