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死如归道:“谈和煦说得没错,这也没多高,一会的玻璃悬廊大概是小意思了。
”
“……嗯,”余鱻问:“你喜欢高的地方?”
“当然。
”当然不。
“那你可以自己去玩那个秋千,我等你。
”
“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秋千,它在悬崖边上。
他去排队的背影非常壮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三步一回头,眼神像丢了娘的鹿。
而这在余鱻看来,是贺兰山很想拉自己去玩这个有趣的项目,因自己不能玩觉得无比惋惜。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余鱻舒了口气。
幸好刚才瞒过去了,没有暴露恐高这事。
游乐园还好,但这让他有点发怵。
他从前就知道自己轻微恐高,但好奇心使他总想挑战没做过的事——尤其希望能和贺兰山一起。
只要贺兰山冲他一笑,他就什么都不想考虑了,刀山火海也能上。
贺兰山自然没去荡那个劳什子秋千。
余鱻坐的地方看不清排队情况,他假模假式地排了会就溜了,逛了一圈掐着点去找余鱻,说自己玩完回来了。
“好玩吗?”余鱻问,“既然你喜欢,我把我的票给你,你多玩一次。
”
贺兰山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千万别。
”
“玩完”秋千了,下一项是走高空悬廊。
换上鞋套,贺兰山站在入口处想,视频里的朋友们,对不住了,当初不该笑你们。
天道好轮回。
悬廊从悬崖峭壁上探出去,桥面和围栏是全透明的,人低头即可见底下的万丈深渊。
为了提高刺激度,这玩意还是晃的。
贺兰山身上薄荷的味道冷得像刀子。
他的长相本来就不怎么喜庆,长眉一锁,看起来更是冰雪之姿。
纯粹是被吓的。
深呼吸,贺兰山和余鱻手牵手走了上去。
他心中默念:别低头,别低头,别低头……贺兰山脚一踏,头一低,桥一晃,心中的“卧槽”不停回响。
俩人十指紧扣向前走去。
摇摇晃晃的玻璃桥上有很多人,正如谈和煦所说,这没视频上那么夸张,没人撕心裂肺地嚎哭,人们更多的是与同伴互相搀扶,偶尔发出几声惊呼。
有很多人在自拍,嘟嘴比剪刀手。
少有几人因害怕坐在原地,朋友也没强拉人,只是蹲在旁边笑着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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