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我对白玲说让她与杏儿到我家里去过年,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她还不大喜欢说话,只是摇头。
其实也难怪,她与玉凤的关系非常尴尬,在一起心里一定不会痛快,但是她们的样子确实很可怜,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男人,丝毫没有生气。
没有再说什么,我离开她们家。
一路上总是想着怎么样让她们过得好一点。
实在是太难办了,她们是不能见面的,我又不能两头兼顾,确实头疼。
爷爷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快过年了,大家都干得很有劲,我也不吝啬,好烟好茶供着大家。
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笑容。
这几天思雅与我的感情突飞猛进,她看着我的眼神甜蜜而温馨,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眼神。
别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原因,爷爷与玉凤看她时总是带有一股促狭的笑意,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人却毫无所觉,真的让我感动非常。
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也不再去想九舅去世的事,只是为白玲以后的日子担心。
现在这么一间公司要由白玲自己承担起来,恐怕有些吃力。
农村里,女人还是不被大家看重的,最起码那些手下就不会太服从,他们会感觉自己大老爷一个,还要听一个女人的太没面子。
这是现状,没有办法改变。
我呢,实在不方便这个时候出头。
也挺麻烦的,不出头吧,恐怕公司可能倒闭:出头呢,别人定是会说我对公司有非分之想,但我对别人的看法是不屑一顾的,最怕的就是白玲这样想。
我说自己对这间公司一点儿没有什么想法,那是欺人之谈,但想想白玲的可怜样子,九舅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只剩下这间公司。
她孤零零一个女子,无依无靠,我再去把她这仅有的公司抢过来,简直是没有人性。
如果这样做,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我非常想帮她,但又不能过于热心,真的很难。
晚上,我睡在玉凤的炕上,思雅也过来了,一边一个。
我惬意的搂着她们,她们静静枕着我的胳膊,贴在我的胸前。
四个柔软肉团紧紧压着我,感觉浑身放松下来,一天来的些许倦意跑得没了踪影。
我现在已经学会把自己的问题提给她们两人,集思广益。
这个词蕴涵一个绝妙的处世方法。
一个人再聪明也不可能把事情想得透彻周全,如果是几个人一起想,很容易就能将事情弄通,往往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想法,能让人豁然贯通。
玉凤与思雅都是冰雪聪明的人,只是没给她们机会表现而已。
现在我有什么难决定的事,总是三个人躺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睡觉前总能把事情解决,我现自己是捡到宝贝了。
最终我们讨论的结果就是先放一放,让李明理留心一下,把情况及时向自己说说,以备将来帮助白玲。
我现在想的是怎样入党,怎样能当上村长。
清晨,我早早起来,做完早课,向李成家走去……
进了李成的家,他老婆不在,他盘腿坐在炕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
老花眼镜不是谁都能有的,农村人根本不看字,眼花了也没什么大碍。
再说老花眼镜非常的贵,一般人家根本舍不得买。
老花眼镜挂在鼻梁上,很低,只能向下看才能透过它看东西,见有人进来,他目光直视,透过老花眼镜的上方看到了我。
他笑着把老花眼睛摘下来,道:「子兴呀,快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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