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7===
陈江和朱喜一替一句,将从最初发觉,到昨天为止,细节末枝一点不漏,足足讲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仔仔细细和李章恒讲清楚了。
李章恒欠身听完,看向陈江,“下一步,陈先生有打算了”
“不能说有打算,该安排的,都安排下了,就看张了榜之后,录了哪些人,后头有没有手脚。”
陈江看了眼郭胜,笑着解释道。
“要是录取公正,那最好不过。”
郭胜接话道,“不过,就算录取公正,这卖号房,以及贪墨朝廷修缮银子的事,也是大事。”
“先生,”
李章恒听郭胜说到贪墨修缮银子,皱眉道:“有件事,昨天起我就一直在想,那贡院里,为什么一定要把恭桶露天放在号房门口为什么不能用什么法子和号房隔开这臭号,应该是能避开解决了的吧”
“我只是个秀才,没考过这种一关八九天的,老陈说说吧。”
郭胜干脆直接的甩给了陈江。
“这个”
陈江先拖出个长音来,“这恭桶,解决倒是容易解决,只是,科考这样的大事,一举一动都有规矩,从有科考,这恭桶,就一直这么放着”
“这有点儿笑话了吧”
朱喜眉毛挑起,看着陈江道。
“这哪能是笑话”
陈江白了朱喜一眼,看向郭胜道:“秋闱,春闱的规矩,多得很,比如一进龙门,左右各一个纸人,一个慈善一个凶恶,四爷进场的时候,看到了吧还有拜一拜对不对”
李章恒连连点头,“确实如此,还有杂役不停的喊,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这事儿吧,前朝仁宗的时候,还是仁宗发的话,说有什么恩怨,什么时候不能报,非得在国家抡才大典的时候添乱,那一年的春闱,就把这恩怨挪走了,那一年春闱考到第三天,贡院突然失火。”
陈江摊着手,“春闱考到一半,没法考了,后来择期再考,那恩怨就请回来了,怎么请回来的,这中间有什么事儿,不见记载,我就不知道了。”
“恩怨,这个倒还可这恭桶,总不能也不能挪吧有挪走的先例吗”
李章恒皱起了眉,看着陈江,微微屏着气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这也是秋闱春闱的规矩。”
“这可不一定是秋闱春闱的规矩,”
胡磐石伸头插话道:“说不定,当初这事儿没人管,杂役偷懒,随便找个地方就把恭桶搁那儿了,反正又熏不着他,一放就放到现在,我觉得十有八九是这么来的。”
朱喜噗的笑出了声,郭胜看着想笑又用力忍着的李章恒,看着他却不说话,陈江也笑出了声,“也有道理,不过,秋闱春闱这样的大事,不管哪儿要变动,都得皇上点了头才行,至少得皇上先点了头,这事儿,太大,天下读书人,就是不读书的人,也都盯着看呢。”
“我想写个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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