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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寒凑到秋云尘耳边,向他解释了一番:“这几天城中过节,许男女同游,晚点还有巡城庆典,好像叫什么欢食节。”
什么节秋云尘不知道,但他望着满目的灯火人群,笑着跟身后众人说:“你们若是想去,自便就好,不用跟着我。”
不出所料,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离开,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秋云尘后面。
秋云尘自叹一声,揉着额角,往住处去,“我要回去歇一歇,你们别跟着我了。”
花寒识趣地停在原地,向身后几人招了招手,“看时辰这庆典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哥儿几个找个视线好的地方看一看,凑个热闹如何?”
第3章初见
说是回去歇息,秋云尘却径直往酒楼方向去了。
即使是夜色渐深,酒楼里的人也不见比白日里少,一楼大厅里嘈杂拥挤,秋云尘找小二要了好酒好菜,寻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耳边尽是或高或低的人声,没多久他就打听清楚了逍遥门出逃的弟子,和给出的奖赏。
对江湖人来说,再多的宝物也不如银钱来得方便,白银万两,加上逍遥门鉴宝阁二十年的上宾待遇,可谓丰厚至极。
且不说白银如何,就说鉴宝阁的上宾,无论是买是卖,一年省下的钱财可不少。
是什么东西,能让逍遥门如此大手笔?
秋云尘不免对那名出逃的弟子,和其盗走的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秋云尘出了酒楼,小城街道上的人愈加地多,人潮拥挤,绚烂的烟花铺满了整片天空。
他顺着人流往前走,一时找不到出路。
突然腰间一坠,那枚自小便带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
眼角余光可见一个鬼祟的孩子在拥挤的人群中往西去了。
秋云尘勾了勾唇角,腾空而起,越上一旁的屋顶,跟着那孩子进了小巷的一间破屋。
屋中尽是咳喘声,透过毫无遮挡的窗户和冰冷的月色,可见床头衣衫破旧的女子,和跪在床前同样衣衫褴褛的孩子。
陋室中传来浓重的药味,让人几欲生呕。
“你告诉娘,你哪儿来的银子给娘买药?”
靠在床头的女子声音嘶哑,语气中尽是责备。
“是薛哥哥给的。”
“娘的病自己清楚,要用什么药材,需要多少银子,娘也清楚,薛公子给的银子,不可能还能用到今日!
说,你是不是又去偷东西了?”
“我没有!”
小男孩倔强大吼,复又低声下气地爬起来说,“娘,你先喝药好不好?喝了药才能快点好起来。”
他说着,快速从旁边端来一碗药,行走途中,一枚翠绿的圆形雕花玉佩从怀里掉了出来,摔作两半,小男孩直接愣在了原地,不敢去看自己娘亲的脸。
“咳咳咳……”
年轻妇人被气得不轻,望着自己的孩子不由悲从中来,她伤心儿子去偷盗,更伤心的却是因为自己的拖累,若不是她病了,绵延病榻多年,她的孩子也不会在该上学堂的年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母亲的泪水显然让男孩无力再反驳,他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跪下,良久后才出声:“娘,孩儿错了!”
“把昨日余大婶拿来的绣活给娘好不好,再把东西还给人家,咱们以后别这样了。”
“好……”
秋云尘暗叹一声,他也没办法去问这样一个孩子的罪。
就当他准备敲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
秋云尘一个闪身,退到拐角处的一根柱子后,看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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