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的灯光亮的刺眼,晏深靠着墙坐在地上,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硬是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齐扬刚才给他拿了套干净衣服换上,手上的血也被洗干净了。
可晏深还是觉得鼻腔里充满了血腥味,似乎向渊还在他怀里,疼的浑身发抖。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生命那么脆弱。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主刀的女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极其冷艳的脸:“谁是病人家属?”
晏深立刻扶着墙站了起来:“我是!”
“你好,我是……”
女医生话还没说完,看见晏深的脸微微愣了一下,“晏总?”
晏深定睛看着她:“…边小姐?”
前几天他去栎泽出差,刚刚在那里见过边斯颖,是长皓集团与朗月集团签订合作项目书的晚宴上。
边斯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晏深,露出了些笑意:“家里的生意我很少管,不过我弟弟更是个甩手掌柜,只能我陪着家父家母去参加朗月的晚宴。
您放心,我的本职是AO内科主治医师,不知道病人和晏总是…”
“他是我夫人。”
晏深没有过多解释,“他怎么样了?”
“他是你夫人?”
边斯颖有些惊讶,毕竟她知道向渊并没有被标记过,“倒是没听说晏总什么时候结了婚。”
晏深努力扯出一点笑:“和向氏的联姻,还没来得及办婚礼。”
边斯颖也不再多问,低头看了一眼病历单:“原来是向家少爷…这些晚点再说。
病人情况稳定,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虽然没有伤及内脏和主要器官,但…”
看见边斯颖欲言又止,晏深主动接了话:“他伤到了腺体,对吗?”
边斯颖点点头:“最重的伤就在腺体上,伤口很深,我已经尽力做了修复,但还是要看后续恢复情况。
如果恢复的不好,就必须要摘除腺体了。”
摘除腺体,意味着omega失去了结合和生育的能力,在生体机能上也会更加虚弱。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没有继承人。
但晏深却很冷静,像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我知道了,谢谢您。”
宋郴在旁边听的啪嗒啪嗒掉眼泪,沈逸风拍了拍他的肩,走到晏深面前,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晏先生,真的很抱歉,这次是我们的失职。”
晏深重新靠回墙上,一向身姿挺拔的他此刻却像是没有依靠就再也站不住似的:“这也是他的职责。
他这么做,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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