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张松神色如常,并不嫌他造次,便斗胆再次伸出手,佯作抚摸兔儿,又往张松手背上捋了一把。
张松禁不住失声笑了,心道,小贼囚儿装得甚么蒜,可太明显了罢。
待要出言敲打他几句,却见他拧身撒腿便跑,逃也似地冲出院门去了。
仇老官儿家就在县衙后头,与县衙后院一墙之隔,两户门儿在同一条巷内,一个巷头,一个巷尾。
阿水奔回家里,回身将门栓好,便迫不及待褪下裤儿,将那柄突然而兴的蠢物放了出来,趁着手心里仍留有张松肌肤的余温,握住那蠢物套弄不迭。
方才他笑了,定是已察觉到我身上丑态!
他知道了!
阿水唯恐心事泄露,羞耻中却升出别样的冲动,那话儿在手里益发胀大滚烫。
张松的盈盈笑眼火上浇油,更令他淫心如炙。
你笑罢,笑得再好看,早晚也得哭着求我!
阿水闭目回想那日张松求他接膀子时蹙眉轻吟的模样,任由无数残忍下流的肮脏念头肆虐撕咬,须臾便精关失守,仰脖儿低吼一声,胯下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精。
转天仇老官儿便回来了。
阿水不愿师傅知晓自己“擅入”
县衙,落一顿教训,只得等老爷子上炕歇了,才悄摸儿又去敲那扇小门。
此时张松已收拾停当,正往被里钻。
他猜到来的是谁,便下榻披了件袍服,趿拉着鞋走去应门。
阿水依旧面无波澜,衬着油纸递上一丛嫩绿的芜青秧子道:“喂兔崽子。”
张松忍俊不禁,便裹紧外衣带他进来,同他一齐蹲在旧包袱皮儿铺成的兔子窝前,一手一递喂那畜生。
张松衣带未系,不留意衣领松脱,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阿水哪还有心思喂兔子,恶狼似的盯着那段细皮嫩肉,馋得口舌生津,后槽牙都咬紧了。
张松渐觉后颈处传来温热粗重的鼻息,回头一望,正撞上那双情火跃动的凤眼。
少年蠢动的欲念欲盖弥彰,张松见状倏地起了一身粟粒,心口便也突突起来。
未及反应,却见那冤家又逃也似的撒腿跑了。
此后阿水便常往县衙后堂“喂兔崽子”
,每回却又待不了一刻,张松与他说不上几句话,他便涨红了脸拔腿就跑。
仇老爷子一辈子做这行当,自然心细如发,没几日便查出他行踪,却并不责罚他。
原来,这二年他愈发老眼昏花、体力不支,一心叫阿水接了他的差事,他好回乡养老。
勘验尸身对阿水来说已不在话下,可真要接班,却有个难处:阿水不识字、不会写,无法填抄勘验文凭。
若回回请他人代为誊写,万一哪回遇上个心里有鬼的、不按他勘验的实情填,阿水辨认不出,岂不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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