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刮鼻子了,像是谢迎年对她做再过分的事情都可以。
压根就不是开机那会儿不太熟还很尴尬的状态了。
“也不一定是那样,演情侣嘛。”
蒋弗闻的口吻留了很多余地,是基于对谢迎年的了解,如果钟迦多少遗传了点乔映秋,那么也是基于对乔映秋的了解。
这年头大家都懒,能用钱解决的事坚决不麻烦,小县城的年夜饭也不太好订,农斯卿不知道怎么找了个农家乐,地方很偏,从片场开过去十来分钟的车程,山路绕得人头晕,还差点迷了路。
从城里买年货回来的大婶被领头的司机落下车窗问路,说起这家饭店还笑了笑:“你们很会吃啊,老店了,本地的年轻人都不太晓得叻。”
农庄没过分装修,院落辟了几块菜地,屋后还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吃饭的时候能隔窗见到随风飘荡的水草与水面上的白色月光。
老式的电视机架在饱经风霜的八仙桌上,没有机顶盒之类的东西,钟迦进屋之前见到屋顶上有口锅,还问了是什么。
谢迎年:“收信号的,老古董了。”
她想起小时候,笑了笑:“以前每周二都没电视节目的,你想象不到吧?”
剧务大哥从她们身边走过,顺口说:“谢老师,那肯定的了,甜甜跟你差不少呢。”
钟迦:“……也没有很多。”
“我是和你妈演过电影的人。”
谢迎年状似随意,但潜台词实在明显。
“你解释过了,没那回事。
就算没解释过,小妈也可以的,正好你是遗孀我是遗孤。”
钟迦迈过眼前的门槛,没所谓地说,“相依为命也可以,我照顾你也可以。”
她好像生来就有股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劲,如果当初双亲善待,稍加规训,在温室里长大,不受风雨,也许还能收敛点锋芒,不至于这么外露惹眼。
但命是一回事,命运又是一回事,她两个都不屈从,偏偏走了截然相反的一条路,孑然也要过得闪耀夺目,又怎会愿意被世俗的眼光束缚。
谢迎年笑道:“这台词未免也太熟了。”
“你说的啊,你是小寡妇。”
钟迦话音落下,笑意还没来得及在脸上铺开,腰后先被人不轻不重地甩了记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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