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扯了扯嘴角,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哭出来啊。”
萩原研二:“小阵平,你为什么戴墨镜了?”
“我喜欢。”
他不光戴墨镜嘴硬,他还把白夜燐司留在他这里的钢化玻璃眼镜也带来了。
松田阵平在墓碑上比划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还是我保留吧,别坏了。”
就这么还回去,他舍不得。
那里躺着的是眼镜的主人,是在他十一岁那年突然闯进他人生里的男人,是贯穿了他十年光阴……是……应该是喜欢的人。
都没来得及诉说的感情,到最后又该何去何从啊?
白夜燐司教过他身手和知识,却从来没教过这个。
白夜燐司的将来是什么?他们本以为应该是继续在零里面不管不顾如同风雷那般行动下去,或许会受伤或许会有很艰难的地方,但是那都无所谓,他们很快去能帮到白夜燐司,可以是警察里不同岗位各种各样的帮助,他们将会彼此理解的更深,偶尔可以回忆一下小时候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并不服气,凭什么那么多人说白夜燐司这种人这种存在就像是点满了要英年早逝的条件?
结果都兜兜转转一圈回来了,发现这个混蛋自己也在朝着那边走,拉都拉不回头,偏偏他们还没办法去埋怨什么。
不是白夜燐司冷血也不是那些高层无情,是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白夜燐司也告诉他们宽于对待自己……这么欺骗了他们。
墓碑前还是摆放着鲜花,白色和黄色的,像是白夜燐司那只异常的左眼睛那样。
花梗的枝叶被捏碎后汁液留在手上,降谷零还是努力的想把这些花稍微摆放的整齐一些,可放着放着却又停了下来。
诸伏景光奇怪道:“zero?”
“燐司说过,这种事是给活人看的,”
降谷零站直身体,盯着墓碑道,“我现在只想去做能让死人也看到的事情。”
其他死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睁大眼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其他扫墓者根本没机会来这边闲逛,他们五个和白夜燐司一起,像是距离这个世界很远一样。
没有阴雨连绵也没有下雪,组成一切的是秋日的落叶声,衣料的摩挲声,与记忆里偶尔泄露到现实中的那份怀念憧憬。
除了诸伏景光以外,他们头一次穿黑西装就是在这里了。
“景光,”
降谷零忽然道,“我好像也能开始看到了,那个叫做虚的怪物,那天远远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只。”
“哎?”
诸伏景光一愣,“这个能力是会进化的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现在燐司没办法回答了,那我就去问别人,问知道那些的人。”
降谷零的手放到墓碑上,“一定会有答案的。”
以往那种不用担心事情的后果和真相的时间已经彻底消失了啊……
要是白夜燐司真的想和这个世界分开,那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们这些存在啊。
“燐司,”
萩原研二长长叹了口气,面前勾起一个笑容,“你在那里好好的吧,我们承诺不会很早去看你的。”
诸伏景光也皱起眉,坚定道,“会看住所有人的。”
最后是风声逐渐带走了一切,连着落叶的碎片一起吹上了天。
“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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