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似乎在埋怨人的生动,是撒娇的语气。
“商先生要带我去哪里?另一件事迟到这么久,真的不要紧吗?”
商邵才告诉她真相,语调平板,轻描淡写。
“刚刚已经通知他们我不过去了。”
应隐怔然,又开始玩着西服袖口。
“心情不好的话,不必勉强自己大方。”
应隐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穿的,只觉得眼眶蓦地一热。
泪腺也有惯性,她今晚哭过一场,才会显得特别容易落泪。
但她忍住了,只是湿润着眼眶,低垂着脸,默默微笑着。
这次要去的地方却不远,从庄园出来,沿着滨海公路返回市区,在一片奢侈品街区中停下。
这里是宁市最纸醉金迷的地方,譬如纽约的第五大道,巴黎的香榭丽舍,大牌林立,灯牌闪烁,每一扇橱窗都明亮得让人向往。
橱窗内的模特优雅高挑,衣物昂贵,首饰闪亮,永远光鲜、永远微笑,让人恨不得想代替她去凝固到橱窗中,凝固出永远的美丽富贵。
已经十点,行人稀少,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在闭店清点。
当中一间珠宝店的门口,清场的黑白色警戒线已经拉起,正门口放着三角立牌,写着“closed”
,四名男店员分守两侧,正彬彬有礼地拦下想要进去的顾客。
奔驰轿车慢慢停稳,应隐从街景中收回目光,听到商邵说:“把口罩戴上。”
应隐从口袋里摸出原来那枚黑色口罩,听话地戴上了。
她是聪明人,大约猜到了商邵带她来的意思,心已经怦怦跳了起来,却算不上开心,而是坠坠的,让她呼吸紧涩发沉。
司机先下车为商邵打开车门,商邵下了车后,亲自迎她:“别紧张。”
灰色大理石地砖路面上,落下一双纤细的高跟鞋。
见两人走近,原本守着的店员自动分开,店长和所有sales都在门厅里等候,微微鞠躬,说“欢迎光临”
。
身后听到顾客不明就里的抗议:“……你不是说闭店了吗,那他们怎么进去……”
店员机械性的彬彬有礼:“先生,我们确实已经过了营业时间。”
两人进去,警戒线撤离,玻璃门关上,只有“closed”
的牌子留着。
“商先生,很荣幸为您服务。
我们二楼贵宾室请。”
店长鞠躬,伸手引路。
“你服务就可以。”
“好的。”
身后的一连串人自动止步了,都猜测着跟商先生一同进来的女人是谁。
“哎,商先生是谁啊?我翻了下名录,没看到啊。”
也有sales搞不清状况。
“嘘,大中华区直接委派的接待,怎么可能会是我们店的客人?”
“你不知道吗?Ross差点就亲自来了,要不是客人说低调从简,不然贵宾室死也要摆上两百斤玫瑰。”
几个sales都笑,过了会儿,副店来通知可以照常下班,不必拘站于此。
“Ross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他是很想过来的,不过怕打扰了您的雅兴。”
店长寒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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