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心底就有些酸酸的,等今后告老还乡了,他一定要让文阳为他夹一次菜。
饭后酉时,祁谓风主动提出去山间散步,林靖玗亦陪同之。
他们趁着黄昏漫步于舜皇山,山下有河流奔腾,渔民们也收起了渔网,乘兴而归。
千秋钓舸歌明月,万里沙鸥弄夕阳。
面对如此美景,却也让林靖玗暂时忘记了战争的残酷,一丝久违的轻松与愉快萦绕身心。
祁谓风望了望身侧的林靖玗,他的副官身穿黑色劲服,未覆甲,唯有双臂戴了金属钎甲,腰佩一把不足七尺的镶金仪刀,金黄的斜阳照应在他完美的脸上,虽陌生但翩翩。
此情此景辗转梦里数次,他梦寐以求和林靖玗并肩而立,一起看夕阳西下,只是林靖玗的眉间中渲染了太多忧愁。
若是他有能力改变,让林靖玗一家平平安安,那么林靖玗还会与他相会于此吗?
恐怕以林靖玗的性子,多看他两眼都是奢侈吧。
他很矛盾,为何两人在一起的代价就是家破人亡,他也很想让林靖玗开开心心,做回那个横刀立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林靖玗微微偏过头,发现祁谓风俊眉紧蹙,便疑惑地问:“是不是晚饭吃得太辣了,胃里不舒服?”
祁谓风心事重重地摇摇头,一双狐狸眼黯然失色:“回去吧。”
林靖玗也没有多问,老老实实地跟着祁谓风回到了祁营。
一到祁营,祁谓风便邀请林靖玗一同去湢房沐浴。
所谓的湢房其实就是军营长官的澡堂,只是比一般的澡堂要小很多,只放了几个大号的木桶在营帐内,仅用几尺白纱隔绝。
戟郎会充当烧水的马弁,在帐外生火烧水,提供源源不断的热水,供湢房内的长官沐浴。
祁谓风不习惯澡后穿旧衣服,于是,他让林靖玗先沐浴,自己便去帅帐内拿换洗的衣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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