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
"
高桓道,随手将温若云的发带搁在案上。
他的意思很明确,过河拆桥,温若云若是识相,就应该赶紧拿了东西下去。
温若云心里升一股被戏弄的愤怒,道:"
少爷这是为什麽?"
他的话让高桓抬了眉,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竟如此大胆来质问他。
他是东家,他说一便是一,哪里需要给他理由。
"
下去吧。
"
无心发怒,也无心解释,高桓淡淡道。
温若云脸色涨红,忍了再忍,咬牙道:"
是!
"
话落拂袖而去。
高桓看著因温若云的离去而轻轻晃动的门,心绪难得地有了起伏。
夥计起先并没有看到那行凄厉的血字,他看到的是一只肥大肮脏的老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夥计从茅房出来,蹲得太久,两腿发软,磨著步子穿过後花园。
忽然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从脚边蹿过,夥计吓得发毛,睁大眼睛去看,看见一只老鼠拖著长长的,壁虎似的尾巴往墙边钻去。
夥计心头火起,抓起後花园里的铁锹去追赶巨鼠。
巨鼠的眼睛在朦胧的晨光下发出绿光,它转头盯著夥计,夥计高高举起的铁锹在它的目光下不敢动弹。
夥计的膝盖打颤,手中铁锹"
!
当"
落地,巨鼠肥大的身体一闪,钻进假山里去。
天大亮,朦胧的光渐渐变得清晰,竹影斜照在青石板路上,晨风与竹叶互相挑逗。
夥计的额头上一层冷汗,他伸手抹了一把,顺手蹭在墙上,摊开的时候发现,一手的血。
"
啊!
"
夥计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目光直愣愣地看著雪白的墙面,牙齿格格作响,把唇面都磕破了。
雪白的墙面上,一行凄厉的红字,蜿蜒流下的红水交错在墙面上,狰狞得让目睹者不寒而栗。
那上面写著,昨夜星辰昨夜风。
连句子也让人由心底发寒。
高全站在墙根底下,看著那些字,初时的惊恐神色在一瞬间褪去,吩咐道:"
擦干净,不许留一点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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