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确:“?”
……
全球限量款海蓝色跑车在路上疾驰,半小时后终于遇到一家亮着灯的咖啡店。
周熠礼开门下车,摁了个帽子。
“一杯美式,不加冰,不加糖,不加奶。”
营业员原本昏昏欲睡,蓦地一听三不加就清醒了。
……喝中药啊?
她一抬头,忙碌整天的疲惫被帅哥的容颜尽数化解。
好意提醒:“什么都不加会很苦的哦。”
这位冷脸拽哥懒懒环着手臂,视线落在运转的咖啡机上,没什么表情地冷笑一声:
“嗯,苦死他。”
“……”
“帅哥慢走,以后常来~”
目送着男人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营业员后知后觉地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个当红的明星。
叫什么来着……?
啊对。
沈熠礼!
沈熠礼拎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回了家。
指纹锁发出‘滴’一声,他站在玄关处,掀眸看向亮着温黄暖光的客厅。
平时他回来都是一片漆黑的深夜。
如今倒是另一副光景。
羽毛落地灯散着浅浅的光,那人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薄白衬衫微露出一截锁骨,极细的银链微微泛着光。
……这人什么时候戴首饰了?
周熠礼打小性格就骚,有段时间特爱在身上挂首饰。
沈寂星那时身为他的钢琴家教,高冷的不近人情。
只简短评价:“花里胡哨。”
像只孔雀开屏似的。
彼时的周熠礼年少张扬,只有十七岁。
故意敞着腿用膝盖撞他,咬着项链仰头轻声嗤笑,“少管,又不是冲你开,是不是啊沈老师?”
周熠礼拎着咖啡走到沙发前。
那细细的银链就落在锁骨上,没入一弯浅浅的光泽,衬得肌肤白皙的像在发光。
他喉结莫名滚了下,接着抬腿踢了踢沙发。
“起来,喝咖啡。”
“……”
沈寂星睡眠向来浅,睁开眼睛看向逆着光的修长人影。
周熠礼晃晃手中的咖啡,笑的毫无同情心甚至有点儿欠揍。
“感动吗?”
这场面跟潘金莲叫他起来喝药有什么区别。
沈寂星抬手揉揉眉心,极好的涵养让他什么都没说,抬手去拿那杯落在半空的咖啡,声调淡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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