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鲤刚说出口就感到一阵诡异的羞恼,搭在季琛围巾的手掌都像过电一样。
他的脖子僵硬无比,彻底凝固在季琛的目光里,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季琛浅浅的呼吸声,像等待考试结果一样等待季琛的判决。
将心比心,裴鲤终于意识到自己长达一个月的沉默有多折磨人。
这份煎熬没有持续很久。
季琛说:“‘试试’和‘好像’是不够的。”
他声音平静,呼吸却有点乱。
裴鲤刚刚转过头来,季琛便抓住了他的双肩,踮起脚,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在裴鲤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季琛利落地关门转身上楼,一句话都没有留。
裴鲤独自在长风中站了很久。
第29章
大年初一,裴鲤光荣病倒。
除夕下午傻兮兮地吹了半天风,晚上又熬夜守岁,裴鲤睡下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妙,被爆竹声吵醒的时候,果然就领教到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
裴家二老按惯例早起去了庙会,裴鲤抱着被子孤零零坐在床上,鼻塞头昏,分外凄凉。
他抽了抽鼻子,删掉了塞满收信箱的拜年短信和邮件,例行公事地在各个社交网络上发了红包,又回复了一干好友的祝福和嘲讽。
门外锣鼓喧天,家里却空荡如也。
裴鲤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寂寞。
他不期然想起了季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嘴唇。
季琛昨天那样说,似乎是对他的表态不满意,可后来他又亲了裴鲤。
季琛的吻太短太平静,裴鲤抓不到任何线索。
实践之后,裴鲤才意识到他对季琛的接受度有多高。
留住季琛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裴鲤不想引入任何言不由衷的谎言。
他没想到的是,那句鬼使神差脱口而出的告白,竟远不如设想中的违心——他甚至还挺喜欢季琛那个连吻都谈不上的触碰。
只是季琛想要的,似乎并非这种流于表面的亲密。
裴鲤不知道季琛究竟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他只知道他愿意给。
季琛想要更多,那就来拿吧。
他拭目以待。
……可季琛为什么总也不动手?
裴鲤苦恼地思索着。
也许是时候补上大学旷掉的恋爱必修课了。
奈何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全都隶属光棍联盟,离脱光最近的徐哲也远没有上岸。
好在裴鲤有最好的场外求助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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