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要学么?”
她现在不是有燕草嘛。
“什么事,做不做是一回事,会不会是另一回事。”
这不是学来自己用的,是替丈夫磨墨铺纸,只这些,不能立时告诉这女学生。
枯坐了两天,薛先生估摸着她没耐性了,第三天就把课堂挪到小园中。
还请来了陶英红,把茶具摆在小园中的石亭子里,小火炉上煮着水,石桌上摆了一应用具。
半是玩半是教。
“京城人多爱用雨水泡茶。”
薛先生白面细眉,说话又轻又柔,“其中黄梅时节雨水味最甘,城中人会出取家中大瓮,摆在庭中储水。
存下的雨水,若用炭火粹过,可存三年,芳甘不减。”
这就与崇州不同了。
阿宝觉得稀奇:“井水就不行?”
“雨水比江水洁,比井水清。”
薛灵芝虽笑看她,却轻轻摇头,示意她以后这话课堂上问可以,出了门别问。
阿宝吐吐舌头,薛灵芝只作不见,规矩也不是一日就学成的。
这一上午,阿宝喝了好几种茶,学了什么茶配什么点心。
薛先生说了许多,看阿宝云里雾里,笑道:“也有句俗话,甜配绿,酸配红,大肉配普洱,瓜子配乌龙。”
阿宝还是头回从薛先生嘴里听到这么俗的俗话,俗话虽俗,可它管用啊!
这下她知道大妞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还是爱喝滇茶。”
主要是爱吃肉点心。
还从中选出自己最喜欢的滇茶,叫芽茶,也叫女儿茶。
红姨爱浓茶,几个丫鬟也都各喝几杯。
等到散了,红姨说:“这一个月一两的束脩给的还真值当。”
跟听故事似的,南边怎么喝茶,北边怎么喝茶。
小姑娘喝什么,老太君喝什么。
这些事儿,外头听书都听不着的。
用说故事来给阿宝讲典故,免得她往后出门听不懂,别人打机锋,她成个长着耳朵的聋子。
阿宝还不知薛先生的这番苦心,她以为上学就是这样,学两天玩一天,她更愿意学了。
等她再写了两天大字,等不及问薛灵芝:“先生,咱们明天玩……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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