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压着满心无语,尽力好言相劝,“伤口要尽快处理,不能再耽搁了。”
血滴答滴答,然而他就是不。
苏云溪忍无可忍。
她天天被他压在床上各种调戏,那日也都给他看到了,只是尴尬了一瞬,并没觉得有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脱个上衣治伤而已,又不是让她啃两口肉,怎么比她还小气?
搞什么纯情?谁会信?平常骚话说的那么顺溜,今天要洞房明天要洞房,全是在纸上谈兵!
不由得愠怒,不再同他废话,操起桌上的剪刀,抓住他袖口,刺啦一声,衣袖直接整齐地裂到肩膀,露出白色的里衣,也被她毫不留情给剪了个对半。
“……”
“好了。”
她淡定,“伸过来!”
段铮不再挣扎。
伤在上臂部分,白皙结实的肌肉上有一道鲜红豁口,不停往外渗血。
“需不需要缝针?”
她撒了止血药,自言自语,“还是缝几针吧,好得快!”
才抬起头,对他微微一歉疚,道:“我不太会,要是弄疼你了,你就凑合一下。”
段铮想起她那惨不忍睹的针脚手艺,又见她嘴里如此说,却分明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心头一紧。
他说:“好。”
“夫人不怕吗?”
苏云溪:“不怕。”
更残酷的她都见过,在听雪身上,在她自己身上,她早就不怕了。
针消过毒,带着线扎入皮肉,他怀疑她是在报仇。
缝好后,果然丑。
苏云溪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还不错。”
把伤口缠裹起来。
段铮用干净的手抚了抚她头顶的,想把袖子捋下来盖住,这才现衣袖早已经破破烂烂,而对面的人低下头,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手上有血。
咔哒咔哒,开了合,合了开。
可以算账了。
剪刀开合的声音令他后背一凉,桌下双腿不自觉夹紧。
“夫君,伤口疼吗?”
苏云溪紧盯着剪刀的刀刃,语气突然变得阴阳不定。
“疼。”
他道。
“还知道疼?我以为段小国舅是铜皮铁骨水火不侵,都不会知道疼,原来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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