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下雨天百鬼夜行,那天肯定是所有什么阴曹地府的牛鬼蛇神都出来迎接他了,毕竟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说到最后,渐渐泣不成声,“你说,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啊,为什么...为什么...”
我陪着她,一口又一口酒下肚,抬头看着天花板。
胃里火烧火燎,大脑却像死机了一样,被椅子砸的那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当时就想不明白了,他那么温柔阳光,对我那么好,听我吐槽诉苦,陪着我骂人。
我所有心事他都懂,那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
他他妈应该跟抑郁症八竿子打不着一撇啊,又怎么会败给它。”
她摇了摇头,猛灌了一口酒,下一秒呛得不行,喷出来一大口。
我挣扎着往她身边靠,拍着她的后背,她却低着头,背脊一下一下地抽动着,她几乎是无声地抽泣着,不见从前的骄傲和肆意。
我猜,张扬不羁如何执,也想要从神明那里用自己的自由,换回那个最懂她的少年吧。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过来,一翻身,看何执大大咧咧躺在另一张床上,还没睡醒。
我眯着眼睛摸索了半天手机,最后在枕头下面找到了。
一打开电话,微信提示消息就弹了出来,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都是曾洺发来的。
上午的阳光太过刺眼,我摁了锁屏键,一只胳膊挡住眼睛。
大脑一片混乱,像一团电线,还疼的不行。
剪不断,理还乱。
昨晚喝酒和太多,喝的太晚,没注意睡姿,割腕的地方又开始疼上了。
新疾未愈,旧疾复发。
不知道皱着眉躺了多久,我还是把手机摁开,看看他都给我发了什么。
“小浔,我回学校了。”
“小浔,你最近备考怎么样。”
“你是不是想我了,我也想你啊。”
然后就是好几个视频通话。
“你在哪啊?在忙吗?”
“你有时间在回复我也行。”
“等你毕业那天,我去找你,我给你准备毕业礼物了。”
我一直往下翻看着,内心毫无波澜。
再次把手机扔向一边走下了床。
我翻了翻随身背的帆布包,掏出背包里所有的药瓶摆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拿起来看。
吃了半瓶的褪黑素,还有一个没开封的。
只剩几粒的氟西汀,还有同样剩不到四分之一的舍曲林。
我又去何执床边,跪在地上找昨天她手里拿着的半瓶药。
从地上找到药瓶直起身,便对上一双惺忪的眼睛。
“早。”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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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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