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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重聚后的两人就这样盖着被子纯聊天一直聊到凌晨。
要说欲望也不是没有,但比起那点原始冲动,似乎这种温馨的气氛更值得让人留恋。
祁文朝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偷偷返回了自己房间,再次醒来打开卧室门的时候饶思远已经穿戴整齐靠在走廊上等着他。
祁文朝问他是不是要出去。
“之前不是说过的?你来找我,我带你去吃海鲜。”
饶思远逗他。
说是这么说,最后两人还是一同去了华人街的中餐馆。
祁文朝点了几个下饭菜美美吃了一顿,又和饶思远一起在这附近转了转。
在他的印象里,外国人是不过春节的。
但随着这些年持续不断的文化输出,世界各地也纷纷掀起一股欢度传统新年的热潮。
澳洲这边,不但大街上挂满了红色的中国结,还时不时会有舞龙舞狮表演,节日的氛围相当浓厚。
饶思远与祁文朝手牵着手漫步于人群中间,手上一人拿了一个冰激淋,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
外表如此优秀的一对男性情侣本就引人侧目,再加上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互动,路过的旁观者纷纷露出祝福的笑容。
下午的时候,饶思远提前买了票,带他到达令港乘船看日落。
达令港顾名思义,又叫情人港。
作为悉尼市中心的一个标志性打卡地,每天都会引来许多游客驻足。
祁文朝站在甲板上面对夕阳与一望无际的大海,身边站着自己最珍视的人,心头忽而涌上一股幸福的暖流。
“哥,我觉得现在的生活特别不真实。
你知道吗……”
祁文朝顿了顿:“暗恋一个人的感觉特别无望挣扎,我曾经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靠近你了。
我孤独、叛逆,身边也一直没什么朋友。
我以前甚至想过如果所有人都不能理解我,我就干脆……”
祁文朝剩下的话还没有讲出来,饶思远率先伸出食指堵住了他的嘴。
“看远处。”
饶思远向前方指了指:“一会可能会有海豚,运气好的话,能看见鲸鱼。”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饶思远平静地望向远方:“在北太平洋曾经出现过一条鲸鱼,名叫Alice。
它同类发出的声音频率基本都在15—20赫兹,可是它却是少见的52赫兹。
没有同类能听懂它的声音,它在海洋中不断寻找能给它回应的另一条鲸鱼,在深海之下唱着自己的歌。
科学家追踪它20多年,从加州中部的温暖地带,到太平洋的刺骨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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