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了解令狐冲的心思,伸手握紧了令狐冲的手:“他们之间的恩怨,想必你师弟也想自己解决。
你身上有伤,不要逞强帮忙。”
令狐冲道:“那日我在群玉院之时差点给余沧海杀了,若不是林师弟仗义相助,我当时便要失了性命,又岂有今日?若是他今日不敌余沧海,我是无论如何也要相助于他的。”
田伯光听令狐冲说得坚决,心中便有些吃味:你倒是知恩图报;但若是如此说,当初若不是我在河边救走了重伤昏迷的你、又为你止血包扎,你一早便要失血而死了,又如何等到那小子出言相助于你?但又转念一想:我决意待他好,便不必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说与他听。
我既然已得到了这人,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何与我相争?
“你有伤在身,便安心歇着罢。
若是冲儿你担心……我自然会替你出手的。”
令狐冲是知道田伯光讨厌林平之的;此刻听田伯光如是回答,心中感动得很,相握的手与对方十指交缠:“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只有再度劳烦田兄了。”
田伯光无奈道:“我先前还想着你这师弟既是你至交好友,我便也该与他结交一番;若知道他与我一般对你怀有不纯的心思,我便该早些将这心腹大患解决掉。”
令狐冲瞪他:“又混说了。”
随即,两人便将目光投向眼前一触即发的战局。
只见余沧海被林平之言语激怒,“唰”
得拔剑,端的气势非凡。
令狐冲即便心中不齿余沧海为人,也是暗赞了一声。
却见林平之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并无拔剑之意,不免叹息林平之太过轻敌,若余沧海突然发难,他再要拔剑反击定是来不及的。
眼见余沧海的剑剑尖颤动,便按耐不住、想要出声提醒。
却见林平之冷笑一声,忽然冲上前,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鬼魅般的身形已到了余沧海身侧。
只见林平之迅速出招、以手制住对方,令余沧海手中长剑几乎脱手。
令狐冲见了林平之这一招,大为震惊:这一招与当初东方不败所用的招式、以及岳不群制住左冷禅的招式,简直别无二致。
先前方证大师所言又现于脑海:“那辟邪简谱是从《葵花宝典》残本中悟出来的武功,两者系出同源,但都只得到了原来宝典的一小部分……”
当下心中有了定论。
令狐冲得知林平之与岳不群皆习得那恐怖的功夫,心中便有几分惶恐;只是想到练葵花宝典的法门,不免叹息:师父他身为一派掌门,竟为了这邪门功夫不惜自宫吗?林师弟也是,他此时正是大好年华,即便大仇得报,日后又该如何?小师妹已是他妻子,又不知会怎样了。
令狐冲正在思索中;另一边,岳灵珊已赶到,阻止了林平之对余沧海下杀手。
只见林平之伸手狠狠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看对方虽愤怒至极却不敢妄动,便快意地大笑几声,向后一跃、便退出几丈远。
之后也不理岳灵珊,只向坐在树下二人的方向扫了一眼,便径自去了。
岳灵珊被丈夫撇下,面上现出几分委屈。
抬眼看到令狐冲倚坐在树下,走到令狐冲近旁,小心翼翼道:“大师兄,先前我……不是有意伤你。
你的伤,怎么样了?”
令狐冲见岳灵珊关心于自己、显然是放下了先前的怀疑与埋怨,心中便是一宽,安慰道:“我这伤不碍事的。
小师妹,你也早些回去罢,不然师父他们会挂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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