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净土以最高的礼节躬身到底。
政治就是如此残酷。
同样作为权臣的弟弟,渊净土原本的地位是与苏我仓麻吕相等的,但是现在渊净土却不得不以最隆重的礼节来向苏我仓麻吕示好。
苏我仓麻吕笑着受礼,离位将渊净土扶起来道:“大夫使者不必多礼。
你我兄弟同盟,别说这些客套话。”
说着他眉头皱在了一起,拉着渊净土询问高句丽的情况。
愁眉苦脸的道:“想不到罗士信如此厉害,也想不到金庾信这般难对付。
他的花郎道给我方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只能被逼着在此地休整。”
花郎道在后世指的是朝鲜古代武术,但是在这个时代花郎道是一支精兵。
新罗第一名将金庾信创建的一支新罗的精锐部队。
渊净土也长叹道:“计划远远比不上变化,兄长也觉得当初我们空想的太过美好。
以至于今日一败涂地,唐朝、新罗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要厉害。
他现在是追悔万分,不应该如此草率的与大唐为敌,更不应该贪图新罗溟州,将高句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兄长已经决定放弃溟州,不论是百济还是大和,谁夺取溟州,溟州就为谁所有。
而今高句丽陷入生死存亡之境,谁能救我高句丽与水火之中,高句丽必将视他为英雄,割汉江流域上游土地相让。”
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互望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讶异,想不到在这个时候,高句丽竟然舍得壮士断腕,割让汉江流域。
要知道海东三国地域偏僻贫寒,唯一的沃土便是汉江流域一带。
为了汉江流域的所有权,高句丽、百济、新罗彼此争斗了数百年。
现在割让汉江流域,实在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渊净土继续道:“如此情况在如此恶劣下去,我高句丽只怕也支持不下去了。
为了我高句丽的百姓,我兄长也只能对不住你们了。”
他万分惭愧的作揖礼拜。
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都是聪明人,自然听明白了渊净土这话中的含义。
高句丽确实让罗士信打残了,这落井下石之事,在这种危急之刻。
彼此都能够理解,高句丽也做出了让步。
但若得寸进尺,就别怪他们狗急跳墙,投降罗士信了。
大唐只要不灭高句丽就无法在高句丽站稳脚跟,高句丽一但灭亡,他们就算灭了新罗,夺取了新罗的所有土地也将睡不安稳。
就算高句丽已经没有资格与他们共谋天下,却也不能让他灭亡。
苏我仓麻吕毫不犹豫的道:“大夫使者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互为盟友,用汉人的话说是唇齿相依。
我们绝不会坐视你们陷入绝境,你且回去告诉你兄长。
我苏我仓麻吕从明日起,将不计伤亡的攻打新罗。
若大唐分兵来救,则为你们减少压力。
若大唐不来,我必将与百济联兵,一并北上与罗士信一决高下。”
渊净土再次躬身作揖,感动道:“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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