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唤了龟公前来伺候,殷切地将两人引到二楼的留玥阁。
“小师妹出手倒是阔绰。”
御尽然修长的手指绕着玉盏杯杯沿打圈,黑漆漆的眸子看着苏菜菜,意有所指道,“对这秦楼也十分熟稔的模样,难不成这笙娘是小师妹的旧友?”
银票是御尽然施了点石成金的法术变的,苏菜菜拿去绸庄买男装之后还剩下不少。
苏菜菜被他的黑眸盯得浑身渗得慌,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会无处遁形的样子,她干笑道:“师兄说笑了,采儿怎么会与这秦楼中人相熟呢?采儿不过是前些天在闻海殿听翠微宫的师兄们说,这秦楼笙娘的琴技如何如何了得,所以想来长长见识罢了。”
“哦?是吗?”
御尽然笑得意味不明,提起玉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说起来,小师妹似乎对这花房夜事极为感兴趣,师兄如今都有些怀疑你手中的那几张沐春图是否真的来自于师父的馆藏了呢。”
他一顿,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菜菜,轻笑,“莫不是小师妹自个儿画的?”
苏菜菜虎躯一震。
这种马难道是修了读心术不成?
苏菜菜眸光闪躲,勉强笑道:“采儿哪有那能耐呀……”
暗自焦急道这笙娘怎么上场地这么慢,再这么下去,她还没甩掉御尽然这条尾巴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给交代清楚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笙娘终于推门而入。
白衣袭身,轻纱掩面,身姿窈窕,怀抱琵琶螓首微垂。
轻纱之上露出一双澄若秋水长空的眸子,胭脂峨眉,楚楚可怜。
这容貌虽说不上天香国色,但绝对不至于称之为丑。
毁就毁在那轻纱下的脸上。
原著《暖酥消》中,笙娘是三师兄御尽然众多红粉知己中保质期最长且最令苏菜菜印象深刻的一个,天生丑颜,右颊上的污红胎记几乎遍布整个右脸和唇鼻。
而她妙就妙在那双玉脚上。
彼时的御尽然,盯着笙娘裙摆下的那双莲鞋绣履,眼睛都看直了。
笙娘的那双玉足以锦帛缠绕,使脚纤小屈上作新月状,小巧玲珑,行走间如凌波云宇,步步生莲。
而笙娘本就窈窕的身姿,在那双秀美的香钩金莲上轻轻摇曳,如同风撩牡丹,尽态极妍。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御尽然如今哪里还管得了苏菜菜姓甚名谁,只痴痴地看着笙娘,一双多情的黑眸,风流如许,绽放出千丝万缕的温柔,“不知姑娘能否摘下面纱与小生一见,小生唯愿足矣。”
而苏菜菜也是在此刻蹑手蹑脚地抽身离去。
能让一个男人从一个女人身边离开的原因,只有另外一个女人。
原著《暖酥消》中,三师兄可是爱极了笙娘的那双精致小巧白嫩软滑有如花瓣般晶莹的香钩玉足,不仅时常握在掌心中把玩,舔咬捏闻吸搔挠,更是爱用其金莲绣履斟酒啜饮,香艳欲绝。
据小说记载,笙娘那双金莲绣履沾满玉足的香气,使陈年佳酿酒香愈浓,玉液琼浆汁液更醇。
其间**香艳令苏菜菜这个猥琐少女都忍不住为之脸红心跳。
而那双小巧玉足对于三师兄这个恋足癖来说简直比极品媚药药效更甚。
一旦沾身,便会发痴,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走出秦楼,苏菜菜呼吸着长安街上潮湿温润的空气,张开怀抱,拥抱这扑面而来的灯火廊街,简直想要落泪哭泣。
她终于从那个噩梦一样的雾秋山上逃了出来,不再朝不保夕,日夜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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