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谷兰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可怜兮兮的望着王氏,眼里满是乞求。
王家本来就有意再跟令狐家结回亲的,而且送来的这个庶女不但相貌可人而且知书达理对自己又孝顺,王氏看了一眼一脸傲然的常相逢,这丫头要是不给她些厉害,真不知道锅是铁打的,“刚才我还说你嫂子的针线不错呢,不过鞋面上的花样倒是用不了多偶感,叫我瞧瞧她绢子绣的怎么样?”
“母亲瞧了只怕要失望了,那帕子就不是我的,”
常相逢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相公那样的人品才貌,投怀送抱的女人还能少得了,葛巾也是的,这些东西都往我汀兰小筑里送?”
“奴婢冤枉,奴婢并没有发现这块帕子,想来,想来是从公子爷衣裳里掉出来的,”
葛巾似乎觉察到了凉亭里气氛不对,吓的直接跪倒在鹅卵石地上,“是奴婢大意了。”
“你起来,地上那么硬,这跟你一个做丫头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要管着主子外头的事?”
王氏冷喝一声道,“王妈妈将帕子给我!”
常相逢悠闲的呷了口茶,歪着头看王氏仔细的将那手绢抖开了细看,她也跟着看清楚了那块手绢的一角绣了一丛兰花,再看王氏微微发抖的手,心里已经知道绢子的主人是谁了,敢情这是要说令狐俨跟王谷兰有私啊!
“葛巾你是相公身边伺候老的人了,有多少年了啊?”
常相逢也不理会王氏,直接向葛巾笑问。
“回奶奶的话,八年了,”
葛巾以为常相逢这是想转换话题将这件事就这么遮掩过去,心里暗笑,就算自己愿意,王谷兰又怎么会肯?王氏怎么肯?这些日子她娘在王氏身边的功夫是白下的?
“噢,八年了相公一直留你在身边,想来你的能力是不用怀疑的,可我就不懂了,相公的衣物脱下来之后,你都不送去洗的么?就那么净的脏的一堆儿搅着放?”
常相逢好像不太明白这衣物是如何分类的,问的很是仔细。
“这个,”
葛巾被常相逢问的哑口无言,她刚才已经说了这绢子有可能是令狐俨带在身上的,她才没有发现,那么,脏衣裳不清洗干净就这么送到汀兰小筑去?如果说衣裳都是干净的,那洗之前,和清洗过程当中,竟然没有人发现令狐俨衣裳里揣着块绢子?“奴婢不知-”
常相逢回头无奈的看着王氏,“母亲,前些日子林妈妈为林志求情的时候,您还说过,咱们府上的丫鬟进门服侍的第一课,就是学规矩,难道她们除了学规矩,都不学习服侍主子的基本流程?相公可是最讲究洁净的,这脏不脏净不净的葛巾都说不清楚,啧啧,这大丫鬟当成这种样子,留着可实在是浪费粮食!”
“说的没错,”
百氏饶有兴致的看着葛巾,杜家一家子真是越来越上脸了,前头的事情已经是看在王氏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了,现在居然还敢勾搭王家的人摆令狐俨一道,“葛巾跟姚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吧,”
百氏冲常相逢道,“她们到底也是服侍了执信这么多年,执信又没有收用她们,你妥妥的给备上一份嫁妆,叫她们各自家去吧。”
“老太太,奴婢,”
姚黄觉得自己跟着葛巾简直都背到家了,今天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不过是葛巾跟王谷兰贼心不死想算计令狐俨,“奴婢冤枉啊!”
“冤枉?这跟冤不冤枉有什么关系?”
常相逢好笑的看着姚黄,“老太太也是体恤你们年纪大了,而且相公又不打算留你们在内宅,再耽误你们就有违天合了,你们应该感谢老太太才是,这冤从何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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