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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问:“景哥哥也不行吗?”
本该直截了当地回答的盛景却顿了下才说了句“不行”
。
有一瞬间,他想说可以,他何尝不想像幼时一样拥抱她,可他不能欺骗自己,更不能欺骗她。
姜如愿只好嘟着嘴点点头,从榻上爬起来,慢吞吞地整理头发。
“景哥哥,我又饿了,我想吃芸豆卷。”
她睡得有点久,晌午也没吃多少东西,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很正常,盛景便派人送上一盘芸豆卷,还有一杯解腻的茶,姜如愿边吃边喝边和盛景说话,好不惬意。
她咬下一口芸豆卷,欢快道:“对了景哥哥,明日就要去书院了,我要在桥对面上课了哦,就在你旁边。”
她盼了三年,终于等到这一天,虽然依然不能和他一起上课,但是在隔壁总比隔了一座桥更好。
盛景轻嗯一声,心中也松了口气。
姜如愿长得玉雪可爱,所以经常会有同龄的男孩子打着各种旗号逗弄她,但是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好出面。
如今同窗全是姑娘家,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至少不会有人在上课的时候打扰她了。
吃了芸豆卷,姜如愿打道回府。
她来到正院和弟弟玩,已经一整日没见阿初了,她想得厉害,抱着他又亲又揉,姜如初任姐姐摆弄,时不时还主动亲她,姜如愿嫌弃地抹脸,全是口水!
许姝在一旁笑着看姐弟俩相亲相爱,只是看了一会儿,她想到什么,望着天真不知事的女儿,一脸复杂地问:”
愿愿,你在盛府待了多久?”
姜如愿算算时间,两三个时辰而已,似乎也没多久。
她毫不在意,许姝却更加语重心长道:“你长大了,以后不能经常待在盛府,娘亲并不是不让你和景哥哥玩,而是因为男女有别,私下不能独处太久。”
“娘亲,我知道的,”
姜如愿皱眉嘟囔道,“景哥哥刚说过,娘亲又来说,我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许姝讶然,盛景这孩子可真懂事,她欣慰一笑:“好好好,娘亲不说了,只要你注意分寸便好。”
不过姜如愿还是不死心,她放开弟弟,转头认真问道:“娘亲,我真的不能经常待在盛府吗?”
许姝摸摸女儿柔嫩的小脸,温柔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是你长大了,旁人会说闲话。”
她何尝不知道女儿从小便与盛景合得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着他,但恶语伤人六月寒,她不愿让女儿卷入是非中,只能约束她的一言一行。
姜如愿叹了口气:“长大好烦呀,如果我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她喜欢景哥哥,就想和景哥哥一起玩,为什么要被这些讨人厌的规矩束缚?
许姝笑笑,打量着娇花似的女儿,忽的眼尖地瞥见她发间的簪子,仔细想想,似乎从未见过,便问道:“阿景送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许姝有些无可奈何,这么多年来,盛景不知道送了多少,偏偏女儿拿的理所当然。
做父母的却不能这样心安理得,只能经常送盛老将军一些上好的补品,也算是相抵了。
翌日,书院开学。
姜如愿穿着学服捧着书兴高采烈地去了状元桥对面的明心斋,这里全是姑娘家,刚进门便觉得脂粉味浓郁,混在一起,香得透彻。
她依着从前的次序坐在靠窗的位置,前面依然是冯南笺,后面却换了个姑娘,姜如愿朝她笑笑,心中放松。
终于摆脱讨人厌的鸿表哥了!
书院铃响,斋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姜如愿左右看看,却没看见多少熟面孔,仔细一数,她的女同窗竟少了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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